淩峰頗為意外地問：“這座城市的人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外來陌生人的保護？再說高譚有一個蝙蝠俠還不夠麼？”
哈維滿麵笑容地說：“有兩個不是更保險嗎？而且你對於高譚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外來陌生人”了，這十多天報紙和電視都對你進行了連續不斷的報道，網絡上的輿情也逐漸從反感慢慢變成了接受，不但出現了粉絲為你製作的個人網頁，甚至還有人把你同灰色幽靈聯係到一起，這是個好現象。”
“灰色幽靈？”淩峰聽得有點莫名奇妙。
瑞秋解釋道：“是十多年前在高譚熱播的係列電視劇《灰色幽靈》的主角，一個帶著爵士帽披著灰鬥篷，神出鬼沒的變裝英雄，專門懲奸除惡、保護良善。說起來，他的頭發也是灰色的呢。”
淩峰覺得有些好笑：“這麼說，警方給我起的“幽靈”這個綽號，也是受這部電視劇的啟發？”
“說不定就是在警局工作的某個《灰色幽靈》的狂熱粉絲一拍腦袋想出來的，現在情況對你越來越有利，高譚電視台的金牌主持人麥克.恩格爾不斷的在公眾麵前為你說好話，連戈登局長也在暗中考慮是不是應該在蝙蝠燈旁邊再建一個幽靈燈，總之現在這座城市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接納它的第二位守護者，就看你自己的意願了。”
淩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的瑞秋和哈維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是個戰士，無法成為一座城市的守護者，讓我像蝙蝠俠那樣戰鬥三五天問題不大，時間長了我可受不了，比起用冷兵器小心翼翼地和地痞流氓打架，我寧可拿著激光槍和外星怪物廝殺。”
“激光槍？外星怪物？”瑞秋和哈維麵麵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
淩峰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敷衍道：“呃，隻是一個比喻而已。”
兩人點頭作了然狀，算是被淩峰糊弄過去了。哈琳卻在桌子下麵用手指輕輕捏了一下淩峰的腿，表示自己可不會輕易上當。
“真可惜，蝙蝠俠雖然堪稱智勇雙全，可是對付小醜這種異常型罪犯時似乎沒你有經驗。”哈維頗為遺憾地說。
淩峰一笑：“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小醜和貝恩的事情了結完再走的，何況小醜這樣的怪胎100年也未必能出一個。”
正說著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都是扁桃雞、炸蟹角、皇家牛肉、炸雲吞等淩峰以前沒見過的美式中餐，一個東方人在美國被當地人請吃他從沒見過的中餐，讓淩峰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味道確實不錯。經過中午在遊樂園西餐廳的一番狼吞虎咽後，淩峰和哈琳倒並不怎麼餓，所以在這家高檔飯店裏的用餐動作顯得比中午時斯文了不少。
既然已經提到了小醜，四人的話題就自然而然的轉到了這個讓高譚陷入空前危機的異常罪犯身上。
瑞秋一邊用刀叉切著盤中的牛肉邊說：“以前我一直認為小醜隻是個自戀無感型人格障礙症患者，不過昨天我聽過了他這些天做心理治療時的錄音，也和哈琳交流了一下看法，他的情況恐怕遠不止這麼簡單。今天白天我又查了很多相關的心理學書籍，現在有了一個比較大膽的推測，當然未必是正確的。”
“什麼推測？”哈琳頗為興奮，她是小醜的心理醫生，對這個話題自然極為上心。
“小醜雖然是個滿嘴謊言的人，但任何謊言中都往往摻雜著一部分真實，他所講述的關於自己過去的經曆也是如此。他的話盡管顛三倒四、有些內容還自相矛盾，但它們卻都有一個相似之處：悲慘的童年和失敗的事業及家庭。淩峰，你曾經對蝙蝠俠說你的組織能查清他的真實身份，卻查不到小醜的，對不對？”
“是的，在幾年前蝙蝠俠第一次出現在高譚與稻草人戰鬥時，組織就已經注意到了他，注意到小醜卻是最近的事情。”見淩峰承認，哈琳和哈維都有些吃驚，沒想到淩峰背後的組織有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報能力。
瑞秋笑著說：“我想你所在的組織是這樣獲取情報的：他們的某種“眼線”到達一個地區後，隻追蹤該地區的重要人物，比如蝙蝠俠，在這之後不管他多注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眼線”都能對其進行24小時的全麵監控，在此期間隻要他有一次泄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會被你們的組織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