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生的精神為之一振,一起尋著國信揮手的方向望去,果然淩峰騎著自行車箭一般的急馳而來,轉眼就到了近前。
女生們大喜過望,紛紛圍到了淩峰周圍,將事情經過簡要地敘述了一遍,懇求他去救真弓。
淩峰看著那間房子問:“相馬用什麼武器挾持的天堂?”
內海說:“一把鐮刀,她應該沒有槍,不然早拿出來了。”
“我現在就進去,你們不要離房子太近。”
說完,淩峰將十字*弩從背上取下來交給內海保管,隨即大步走到房子門口,在門上敲了兩下說:“相馬光子,我來了。”
光子那冰冷中帶著媚惑的聲音從門裏傳出來:“請進,南野同學。”
淩峰推開門走了進去,房子分成內外兩室,內室很小、裏麵隻有一張單人床,外室中間擺了一張大方桌,光子就在方桌後麵靠牆而立,左手反擰著真弓的右腕,右手拿著一把鐮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閃著寒光的半月型刀刃幾乎是緊貼著她的咽喉。
真弓見到淩峰進來,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如果不是光子的鐮刀還架在脖子上,說不定她已經向淩峰撲過去了。
淩峰笑著看了真弓一眼,那笑容清朗而溫暖,如同一團在黑暗中燃燒的火焰,令真弓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她甚至能夠笑著用眼神向淩峰示意自己沒事。
光子也詫異於這個冷酷的轉校生竟然也能有這樣的笑容,可當淩峰將目光從真弓身上轉向她時,那團溫暖的火焰立刻熄滅了,眼神中隻剩下一片冰冷和沉寂。
“相馬同學這兩天過得不錯吧?”淩峰盯著光子那略顯蓬亂的長發、還沒幹透的衣服嘲諷地問道,她顯然是被昨天下午的大雨淋得沒辦法,才躲到村中的房子裏的。
光子冷著臉說:“多謝關心,看來你和七原他們已經把活著的同學們聚齊了。”
“對,已經聚齊了20個,如果你沒有在鐮石村殺死瀧口和旗上的話,我們還能再多找到兩個。”
光子不以為然地說:“嗬,那倆個笨蛋,活下來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
“先不說這個,我發現他們的死狀很有意思。”淩峰看著她,臉上露出異樣的微笑。
光子當然明白那笑中的含意,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她畢竟不是什麼未經世事的天真少女,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冷笑著說:“是的,我引誘了那倆個笨蛋,趁著他們在我身上快活的時候殺了他們。哼,如果你想用這件事讓我覺得慚愧,那也未免太幼稚了,身體一直都是我最厲害的武器!”
“你誤會了,在這個以互相殺戮為主題的“遊戲”中,用身體殺人也沒什麼不妥。隻不過……”淩峰臉上的笑意更濃,讓光子覺得有些不安。“我想起了在“遊戲”的第一天見到清水同學時,她說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讓我現在不得不佩服你。”
“什麼事?”
淩峰的眼睛再次轉向真弓:“天堂,你還記得清水是怎麼判斷出殺死江藤惠的凶手是相馬同學的麼?”
“啊……!”真弓忽然睜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地轉頭看了光子一眼,光子發現她的麵頰通紅,眼神和淩峰一樣的怪異。
光子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用鐮刀緊緊抵住真弓白皙的脖頸怒道:“說!清水她跟你們說了些什麼?!”
真弓雖然羞不可抑,但也隻能無奈地回答:“清水同學……在江藤惠死去的房子裏發現了用過的衛生綿條,而她好像知道這幾天來……來例假的女生隻……隻有相馬同學……。”說到最後,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光子的眼神瞬間呆滯,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就算是她這種女人,被別人知曉了這種事也感到說不出的狼狽和難堪。
淩峰依然盯著光子,“笑容可掬”地拍了兩下手大聲說:“了不起啊相馬同學!我和七原他們冒著危險跑遍整個島,去聚集學生和追殺桐山,原本覺得自己也算頗有勇氣了。可相較於你和男生們“浴血奮戰”的豪邁來說,還真是慚愧得要找個地縫兒進去了。我的天呐,你也不怕宮*頸感染導致自己將來不孕不育。”
光子的臉不住地扭曲和抽搐、連身上也抖動不止。她感覺自己的肺氣得簡直要爆裂開來!這個該死的轉校生!總能憑借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氣到發瘋!
正要發作的光子忽然注意到,真弓竟然和自己一樣渾身打著抖,似乎在拚命地抵製著什麼。光子有些奇怪,可還沒等她開口問,低頭咬著嘴唇的真弓終於再也憋不住,“噗”的一下子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