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樹說:“也可能是貨車本來就有毛病,昨天載了很多重物,所以底盤多少能穩一點。先堅持一下吧,等我們到了鐮石村裝上些原料,我想回去時車也許就能好開一些了。”
“是啊,如果我們能活著開到鐮石村的話——。”淩峰盯著前麵一段彎彎曲曲的環山公路說,手悄悄地扣住了車門把手,準備遇到什麼不測時馬上跳車逃生。弘樹、阿豐的臉色皆由青轉白,心中暗自求神祈福。
也許是某個神明真的聽到了他倆的祈禱,雖然一路之上心驚肉跳,但貨車除了有兩次差點兒翻進溝裏之外,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開進了鐮石村,阿豐一下車就“哇”的吐了起來,然後腳軟得幾乎站不起身。
淩峰也深吸了一口氣,想借此撫平胃裏的翻騰:“好家夥……,這大概是參加“BR”遊戲以來,我遇到的最危險的狀況了。”
“哎?這麼說我比那個桐山還厲害?”從駕駛室裏跳出來的飯島,聽了淩峰的話居然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淩峰瞪著眼睛說:“我可沒誇你!”
弘樹也忍著胸口的難受說:“好了飯島,你照顧一下阿豐。南野,我們先進去搜查一下吧。”
淩峰和弘樹在村裏轉了一圈,在GPS定位儀的幫助下,很快確定了村裏沒有人。
準確的說,是沒有活人。
在一個廢棄的公共浴室中,二人發現了兩個男生的屍體,他們幾乎是赤身裸體的倒在一張大草席邊上,均是被利刃砍中要害、失血過多而死,衣服倒完好無損地散落在四周。
弘樹歎著氣說:“是瀧口和旗上,按廣播裏說他們應該是昨天中午之前死亡的。而且殺死他們的人……恐怕是相馬。”
桐山殺人通常是用衝鋒槍,就算他有冷兵器,在同時麵對兩個男生的情況下也不大可能使用,而且更沒有必要逼著他們把衣服脫掉後再動手。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相馬色*誘兩個男生,在纏綿的時候突然下手用刀之類的東西殺了他們。
淩峰冷笑著說:“相馬光子還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他是真有些佩服相馬了,不僅是因為她已經在“遊戲”中殺了5個人,做為一名女生,殺人數量竟然僅次於殺人狂桐山。更因為從淩峰所掌握的一些信息來看,相馬這兩天對男人進行色*誘是要冒著一些風險的。
弘樹麵露愧色:“對不起,要不是當初我因誤解襲擊了你,相馬也不可能借機溜走。”
淩峰搖搖頭:“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了,找東西吧。”
兩人回到村口讓飯島和阿豐進村一起收集原料,他們並沒有說出公共浴室裏有瀧口和旗上屍體的事情,隻是說那裏沒有要找的原料,不必進去。
四人開始在村裏收集物資,三個小時後,他們把所有能用上的東西都搬上了貨車,便離開鐮石村,開車駛向西麵的防波堤。果然如弘樹所說,載了很多重物之後車穩了不少,不再左搖右擺了。
到了防波堤,他們很快找了幾個表麵沒有鏽蝕和空洞的汽油桶,抬到車上後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說真的杉村,我們都沒想到你會喜歡琴彈,還一直以為你和千草是一對兒呢!早知道這樣我就去追千草啦。”飯島一邊開著車、一邊調侃著弘樹的戀情。
阿豐說:“我倒是覺得琴彈比千草更適合當女朋友,千草當然有很多地方都比琴彈強啦,就是性格太高傲了,而且生氣的時候很嚇人,當他的男友恐怕會壓力山大啊。”
弘樹笑了一下:“千草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不好相處,她隻是不善於和人交往罷了。”
阿豐打了個哈欠說:“反正我們這樣的普通男生是不可能入得了那個“冰山女王”的眼啦,飯島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飯島急了:“我可不是什麼“普通男生”!無論身高還是長相,在咱們班的男生裏我都能進前三!”
阿豐揶揄道:“你頂多排第四。”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探討著諸如“誰是理想女朋友”和“飯島班裏第幾帥”之類無聊的問題,將貨車開回了舊工廠。
遠遠的四人就看到學生們都心急火燎的站在工廠門口,應該去水川村接女生們的七原也在其中,他一見到汽車就飛奔了過來,淩峰和弘樹均是眉頭一緊,難道又出事兒?
七原跑到車前對著淩峰大喊:“南野!快去水川村!相馬光子劫持了天堂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