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倒是沒想太多,他隻是不習慣女孩兒當著旁人的麵和自己過於親近,把眼睛看向別的地方說:“沒事,在樹林裏跑的時候被樹枝刮的,啊……我們去鷹野神社吧。”
突然,山穀中回響起了藍色多瑙河圓舞曲,原來已經12點了,北野開始了第二次廣播。
“各位同學們肚子餓了嗎?那就暫時停止自相殘殺,先吃飯吧。現在廣播一下目前新增的陣亡同學的名單。男子3號,大木立道;21號,元淵恭一;女子6號,北野雪子;7號,日下友美子。一共4名。呼喚和平本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惜在這裏行不通。”
隨即他話鋒一轉,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啊對了,南野真一同學,你很聰明嘛,通過發布“廣播”把膽小的學生們都聚集到自己的身邊,既可以借著保護的名義奪走他們的武器,又可以在他們的掩護下攻擊那些不願意加入而被你說成是“參與殺人遊戲的人”。還能在“遊戲”的最後一刻把他們一次性殺光,節省了尋找他們的時間。一舉三得哦,真了不起,不愧是從軍隊訓練營出來的人。現在播送下午禁區的位置:1點的時候在I4,3點的時候在E9,5點的時候在F1。請大家注意!”
七原等人聽了廣播後,不知所措的看向淩峰,雖然他們對北野這個曾經的老師沒有半點好感,但他說的恰恰正是學生們最擔心的:對於淩峰的“安全聲明”,他們既興奮又遲疑。在把它看成救命稻草的同時,也懷疑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如今被北野公開提出來,就更加疑神疑鬼了。
淩峰平靜的記完了新的禁區位置後,第三次拿出手提喇叭對著所有人“廣播”:“各位聽好了,北野作為“遊戲”的監督者,他的任務是保證“遊戲”進行、直至殺到隻剩一人。而我的目的和你們一樣,隻想活著離開這個島。你們相信誰,自己選吧。”
“還有我不會強奪其他遊戲參與者的武器,如果我真需要的話,也會用其它同樣好的武器、在你們自願的前提下進行交換。北野有句話說對了:人生是一場遊戲,每個人都應該為了活下去而拚命戰鬥,那些不想冒任何風險還指望自己能從“遊戲”中幸存的人,我唯一能給你們的建議就是跪在地上求神拜佛。”
說完他放下喇叭,也不看七原等三人,從真弓手裏接過自己原來的軍用包,將從山頂上帶來的食物和水都放到一個包裏,就繼續趕路了,真弓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後。七原他們互相交換了幾下眼神,最後也紛紛跟了上去。
“這麼說那個川田章吾沒有攻擊你們,反而救了你們?”
“是的,他在元淵要殺我們的時候出手阻止了他。”
路上淩峰問他們“遊戲”開始後有沒有什麼人攻擊過他們,然後得知他們早上遇到過兩次襲擊。第一次是被一個叫大木立道的同學用斧頭攻擊,在纏鬥中被七原和國信反擊致死。第二次是被一個叫元淵恭一的同學用手槍攻擊,原本三人已是凶多吉少,這時轉校生川田章吾突然出現,並用霰彈槍殺死了元淵,隨後拿走了死掉的兩個人的手槍和斧頭,卻沒有奪取七原他們的武器,更沒有攻擊三人。
這倒是個好消息,至少那個轉校生不像桐山那樣瘋狂和病態,說不定他和學生們一樣也是被迫參與這場“遊戲”的。隻要他不主動攻擊學生,淩峰就不用同時提防兩個和自己一樣的轉校生,當然如果能與他聯合起來就再好不過了。
走了大約半小時,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位於南山腰的鷹野神社,四周聳立著整齊的楊樹和柏樹,顯得頗為莊*嚴肅穆,隻是神社有些破舊。淩峰他們發現在神社下方的石台上有一個軍用包和一個女式挎包。
“哎?那個挎包不是千草同學的嗎?”真弓說道,典子也點了點頭。
七原看了一下四周:“可是千草同學怎麼不在這裏?”
國信用手指摸了摸鼻子:“不會是去練習跑步了吧?不愧是學校田徑隊的短跑主將啊。”
淩峰白了他一眼,得二百五到什麼程度的人才會在這種時候練習跑步?真當天底下的中學生都和他一樣天然呆麼?正想著是不是要損他兩句,卻突然聽到了從神社後麵傳來的手槍射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