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能夠確定,溫莊夫婦是被人謀害的。驗過了屍體,她心裏有底了,這個案子自然也變得簡單了。
就在百裏卿站起身去,打算離開之際,溫瀉開口了:“卿卿,咱們做人是不是該厚道一點?”
百裏卿狐疑的看向他,卻見溫瀉指著溫莊夫婦的屍體,她這才明白過來。
他們刨墳驗屍,現在驗完了,好歹也得讓死者入土為安才是。
三個人忙活到中午時分,才回到了溫瀉家。百裏卿本打算馬上去溫莊家裏檢查一下的,但是之音過來傳話,說是村長已經準備好午飯,等他們過去。
於是乎,三個人回到了村長家裏。
村長看見溫瀉與百裏卿他們一起時,明顯驚了一把,卻沒有多話。
百裏卿一進門,便將目光落在村長身上,想著之前溫瀉說溫莊夫婦的屍體是村長處理的,也是村長找仵作前來驗屍的。
所以,她現在懷疑的第一個對象便是這位村長。
可即便她很懷疑,但是沒有證據,也就不能證明什麼。
“村長還記得溫莊夫婦死的那晚發生的事情嗎?”百裏卿剛落座,便舉目看著進門的村長。
那人身形一頓,爾後看向她,慈藹笑笑:“當然記得,那一晚記憶深刻,老身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那就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村長。”百裏卿說著,示意村長落座。
村長夫人見此,自覺退出去了,屋子裏便知剩下百裏卿三人以及村長。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村長那張老臉上呈現出幾分擔憂,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心。
百裏卿靜靜打量他,沒有說話,澹台潽看著她,知道她又在琢磨人心了。
倒是一旁的溫瀉,默契的開口,開始詢問村長:“溫莊夫婦出事那晚,您當時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溫瀉問話,倒是讓村長驚訝了一把。他抬目定定的看著他,微微蹙眉:“那天晚上是你來找我的啊!”總覺得溫瀉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都呆呆傻傻的,很少說話,還以為他是個傻子呢!
“可當時我找您的時候,村長夫人說您在後院劈柴。”溫瀉記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他摸黑到村長家報告溫莊夫婦的死因。村長夫人說村長在後院劈柴,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深夜了,村長一把老骨頭不休息,卻在後院劈柴。現在想起來,溫瀉隻覺得很奇怪。
誰知,他話剛落,村長的臉色微微一變,“是、是啊……我那個時候的確是在後院劈柴。”
“有人能為你作證嗎?”溫瀉接著問道,語氣還算平和。
“有啊,我家老婆子……”
“當時我記得,村長夫人是在廚房。”溫瀉打斷了他的話。其實溫瀉知道,村長家隻有村長夫婦兩個人,而當時村長夫人在前院的廚房,村長獨自在後院,是沒有人能夠為他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