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公，而不是男朋友。
他笑笑，有些牽強：“恭喜你，葉冰。”
他看她的目光很深沉，仿佛是在透過百裏卿的身體，看葉冰的靈魂。
時隔多年，還能聽見解景呈喚她一聲葉冰，百裏卿覺得，自己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好了，我們先來談談眼下的案子吧！”澹台潽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在桌前坐下。
百裏卿跟著坐下，溫瀉自然也不會列外。
“溫莊和你嫂子的案子，你有什麼看法？”百裏卿的麵色立時嚴肅起來，宛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溫瀉看來，她還和以前一樣，除了眼睛能看見了，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過現在既然說到了案子的問題，便不能再繼續敘舊下去了。
“蓄意謀殺。”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澹台潽小小的驚訝了一把。反觀百裏卿，都是一臉從容，可見溫瀉的答案，她早就料到了。
“為什麼認定是謀殺？”之前也說了，村子裏有鬧鬼的傳聞。不過眼前這個兩人，怎麼就這麼肯定，是謀殺？
百裏卿笑笑，抬手從桌上取了一隻茶杯，“溫良村鬧鬼的事情，一直都有傳聞。傳了那麼久也沒事兒，怎麼就這次出事了，鬧出了人命。顯然是有人借鬧鬼的傳言，來掩蓋殺人的事實。”
“沒錯！”
百裏卿的話剛落，溫瀉便接話了：“溫莊夫婦是死在自己家中的，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最重要的是他們死的樣子，是微笑的。如果真的是撞鬼，就算是死，也應該是被嚇死才對。”
這話，澹台潽有幾分不明白。
百裏卿似是看出了他的狐疑，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弄得產生了幻象，在幻象中死的。”
“幻象如何讓人死？”澹台潽擰眉，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不是沒有可能。若是一個人脫離現實一直沉浸在美好幻象中，他的大腦會持續興奮，一直運作下去，直至休克甚至死亡。”百裏卿所說的，隻是書裏記載的。
即便她自己這樣說，心裏也是沒底的。
倒是溫瀉，沉默了半晌，緩緩抬目看向百裏卿，道：“我覺得還有一點值得懷疑，那就是村長給你們看的那仵作記錄的檔案。”
“什麼意思？”百裏卿蹙眉。
溫瀉頓了頓方才接著道：“案發當日，屍體是我發現的。不過屍體不是我檢驗的，而且當時發生了案件後，村長便下令封鎖了那一片，我沒能看見仵作驗屍的過程。”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檔案上的記錄是假的？”澹台潽眼裏閃過一抹狐疑。
不過以百裏卿對溫瀉的信任程度來看，這個男人的話還是很可靠的。既然如此，他當然也是相信的。
經他們兩人這一提醒，百裏卿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雖然轉瞬即逝，但她卻也算是下了決心。
“景程，你可知道溫莊夫婦埋葬的地點？”
聽見百裏卿這麼問，溫瀉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你想幹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百裏卿定然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