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溫雅說著,不禁笑了,笑著笑著卻又哭了。
看著如此的她,百裏卿心裏不禁升起一絲疼惜之情。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溫雅,甚至有些後悔對溫雅說這些事情。其實溫雅心裏都清楚,隻是她習慣了裝傻而已。
以為裝傻一輩子,就能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百裏卿知道,現在華箏回來了,溫雅終究是要正麵麵對這個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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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百裏卿邁出了尚書府的大門。
誰知微微抬頭,便看見澹台潽與溫柔在台階上說話。那女子站在台階下麵,那男子安坐在輪椅上,兩人的距離靠近,平視著對方,正說著什麼。溫柔似乎是在笑,而澹台潽背對著百裏卿的方向,所以看不見他的神情。
可既然溫柔在笑,那說明他們一定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
莫名的,百裏卿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想,這世上每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動了情,便逃不過“吃醋”這兩個字眼。看見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談笑風生,心裏難免會不舒服。
隻是,百裏卿比別的女人更懂得隱忍,也更懂得包容。
她隻是默默的收回了目光,轉目看向不遠處的聞人棠。誰知那男子也正巧看著她,確切的說,從百裏卿從尚書府的大門邁出來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百裏卿的身上。
他眼裏滿滿都是她的身影,連周遭的背景,都化作了虛無。
百裏卿提步走了過去,在聞人棠身邊站定,揚起腦袋看他,“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喜歡你。”那男子輕啟薄唇,平靜的道。
百裏卿愣住了,對於聞人棠反常的直白,竟是完全陷入了訝異之中。
許久,聞人棠才笑了笑,“換句話說,是欣賞你。”
聽了這話,百裏卿才鬆了一口氣,“說話可不能含糊,會嚇死人的。”
聞人棠急忙點頭,“百裏夫子說的是。”
他此時此刻,如此恭謹,倒是與當初那個厭煩她的聞人棠大有不同。
“先上車去吧!這天應該是要下雪了。”聞人棠說著,便側身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
百裏卿點了點頭,便隨著他步下台階,往馬車走去。其間,澹台潽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察覺到了,卻故意沒有回頭。
剛上馬車不久,百裏卿便聽見馬車外傳來車輪聲。爾後之音將澹台潽弄上了馬車,放下了車帷。
百裏卿懶懶的掀起眼簾,誰知入眼便是一道黑影撲來。若非澹台潽動作快,將她緊緊的壓倒在軟榻上,隻怕已經被百裏卿一腳踢出去了。
大手壓住百裏卿的腿,另一手握住她的纖腰,愣是將她壓倒在軟榻上。那男子絕美的容顏逼近,薄唇欺上,唇齒間流露出細碎的男音,“你方才和他說些什麼?”
百裏卿被吻得腦袋發暈,兩手揪著他的衣襟,腦袋裏一片空白。
若不是澹台潽不輕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疼的她回過神來,百裏卿腦袋裏還空白著。
“沒說什麼…就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