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卿與澹台潽臨窗而立,遠遠的看著那湖心亭的女子,前者一臉哀愁。
“這華箏真不是個東西,既然有未婚妻,為什麼不早早說清楚。還給柳雲翩希望!”
對於百裏卿憤憤不平,澹台潽隻是輕聲細語的道,“感情的事情不可強求,緣分乃天定,也許柳夫子與大王子,本就有緣無分。”
“感情的事情,相信天的人都是傻子。”百裏卿隻道了這麼一句。
澹台潽一時語塞,沒再說話。
過了許久,他才又開口,“卿卿,明日溫尚書在府中設宴,邀請我們前去赴宴,你看…”
百裏卿收回了目光,落在輪椅上的澹台潽身上,“請我們?還是請你?”她笑笑,“溫尚書對你的那份心意,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隻怕這設宴請的人,隻有你一個吧!”
澹台潽微微有些尷尬,的確,溫柔請的是他。
“父皇既然已經決定將你許配與我,你便是我未婚妻。難道你就放心讓我單刀赴宴?你就不怕那才藝超絕的溫尚書,將我吃了?拐走了?”澹台潽說這話時,是笑著的。不難看出,他是在說笑。
雖然是說笑,可是這話在百裏卿聽來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隻道,“你這麼厲害,她哪兒吃得了你!除非,你自願讓她吃。”百裏卿說完,便轉身走到了桌邊,俯身倒茶,“溫尚書的確才藝超絕,她若是知道你如此欣賞她,心裏必定會高興的。”
這話說得倒是不溫不火的,可是澹台潽卻從中聽出了幾分醋味。
他笑了,笑得格外溫柔,連眼睛裏都溢滿了溫柔,“傻瓜,我的心裏隻你一個,豈會容得下她人。”他說著,轉動輪椅,到了百裏卿身邊。
未等百裏卿回身,那輪椅上的男子便扶著輪椅站起身去,從後麵伸手,輕輕的擁抱著百裏卿。
大手環過腰際的一刹,百裏卿隻覺得溫暖襲來,她整個人陷進了男子溫暖的懷抱裏,說不出的安心。
澹台潽說的都對,他說的一切她都相信。
“明日的宴會,你若不去,我自然也不會去。”沒有百裏卿的地方,他怎麼呆都不舒服。
男子溫熱的呼吸撲灑在百裏卿的耳背,她隻覺得有些發癢,不由得偏了偏脖子,“對了,你可知道這蓬萊國得第二王子?”
澹台潽擁著她,靜靜的站在桌邊,點了點頭,“聽說過,隻是這蓬萊國的兩位王子,還有兩位公主,都未曾謀麵過,隻是聽了不少傳聞。”
“還有兩位公主?”百裏卿又是一愣。
澹台潽點頭,“前王後膝下一子一女,現任王後膝下亦是一子一女。”他語道,頓了頓,又問,“怎麼忽然想起來問第二王子的事情了?”
百裏卿沉默了一會兒,素手搭上澹台潽環在她腰間的手背上,慢慢的轉身,正麵麵向澹台潽,“第二王子月華笙,我見過了。”
“你見過?”澹台潽有些訝異,“這幾****在蓬萊國的王宮裏,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說給我聽聽如何?”
百裏卿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月華笙乃是現任王後所出,身子弱一直被養在深宮裏。我當初被擄進王宮裏,便是他與溫雅救了我。看得出來,華笙對溫雅是有情意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