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今晚讓我在上麵!”女子叫囂,半羞半惱。
男子微愣,“你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怕你累著。”
百裏卿:“……”
屋裏的說話聲漸漸泯滅,爾後是搖床的聲音,來回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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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才剛剛亮,百裏卿便乘馬車離開了文軒院。昨晚之音去傳話,說她連夜回將軍府去了,實則是在澹台潽的房裏巫山雲雨一整晚。
馬車內,百裏卿正窩在澹台潽的懷裏,睡得很沉。之音在外麵駕車,輕而緩的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倒是悠哉得很。
澹台潽唇角噙著笑,此刻正垂著眼簾看著懷裏的女子,那目光仿佛是端詳一件珍寶似的,格外的珍視。大手落在百裏卿的肩頭,一手支著腦袋,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
她就像是睡蓮一般靜寂,玉頰微紅,素白的領口下還隱約能瞧見吻痕。澹台潽的指尖從她的發上移了過去,小心的爬上她的脖頸,輕輕的撫摸著那白皙的脖頸上,他留下來的痕跡。
一路安穩,直到將軍府大門前,他才極為不舍的叫醒了她。
纏綿而濕潤的吻傾覆,百裏卿隻覺得呼吸逐漸不暢,這才悠悠轉醒。
入目便是男子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爾後伸手撐著他的肩膀,“澹台潽…”腦袋微微後挪,逃開了他的吻,她的臉又紅了幾分。
那男子輕笑出聲,忍不住在她臉頰啄了幾下,“娘子真是辛苦了。”他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
百裏卿的心輕輕的顫抖,臉上的溫度不斷上升,最終她坐起身去,“到了嗎?”隨手掀起車簾,往外看去,果然是到了。
將軍府的牌匾呈現,守門的護院已經到了馬車前。
百裏卿放下了車簾,回眸看著澹台潽,“我先進去了,咱們回頭書院見。”她說著,便慢慢站起身去,一手扶著老腰,慢吞吞的往車外去。
澹台潽本想說什麼,但是看她一副疲倦的模樣,不由笑了笑,爾後輕抿唇瓣,什麼也不說了。
之音已經跳下馬車,伸手將百裏卿攙扶下去。爾後有護院上來攙著百裏卿,一臉茫然的偷看她,一副好奇的樣子,卻猶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小姐,您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小人去請府醫看看?”
百裏卿懶懶的看他一眼,擺手。
爾後護院將她送到了挽花苑,這才離去。
百裏卿一回到屋裏,便倒在了床上。夏多克風風火火的跟進去,坐在床榻上舔她的手背。萃紗站在床邊,擔憂的看著她。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累的。”的確是很累,一整晚是什麼概念?中間休息的時間很短…
萃紗眨了眨眼,“沒想到這一個京都的書院排名賽,就把您累成這樣了!那奴婢去讓廚房給您燉些補品,好好的給您補補。”
百裏卿應了一聲,萃紗正打算出門,卻又被她叫住了,“萃紗,我大哥可回來了?”百裏熏應該是昨晚回來的。
萃紗的腳步一滯,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隻道,“回、回來了…”
語氣有些奇怪,百裏卿忍不住掀開眼簾,側頭向她看去,“怎麼了?”
萃紗回頭,垂首,“沒、沒什麼事兒。小姐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瞧您累得。”她說完幹笑了一下,然後便轉身出門去了。
百裏卿眯眼,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方才萃紗明顯是有事情,而且還是關於百裏熏的事情。可為什麼那丫頭不肯告訴自己呢?
“夏多克,我不在的這兩天,家裏出什麼事了嗎?”她將目光移到床榻上的夏多克身上。
夏多克聽見她喚它,便熱情的搖搖尾巴,然後湊上去使勁兒的舔她的手背。
百裏卿哭笑不得,夏多克則睜著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
“不管了,先補覺。”百裏卿嘟囔著,頭一歪,閉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