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夫子夫子…”李珍和許拂同時湊上來攔下她,李清和兩兄弟也隨即攔住了去路。
見此,百裏卿有些惱了。卻聽李清和道,“夫子,四爺不讓您看也是為您好。那澹台夫子,在裏麵教案上裸睡呢!您說您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隨便亂看呢?你瞧瞧李珍現在那臉紅成什麼樣了,就是錯看了。”
李清和的話說完,便遭了李珍一記白眼,那小子馬上閉嘴,不再說話了。
百裏卿:“…”她能說什麼,自然是放棄掙紮了。
腳步微微後挪一些,百裏卿擰起了漂亮的眉頭,“怎麼回事?”
“不知道呢!已經去叫院士了。”李清末回話,“想不到馭夫子還有這樣的癖好,喝醉了酒就把衣服脫光了?”
百裏卿眼裏閃過一抹狐疑,也就在此時,之音推著澹台潽從院子外進來。顯然也是被蘭字班前圍著的學子們吸引了,那男子丹鳳目婉轉看去,卻是落在了百裏卿身上。
“澹台夫子,這事兒你去處理最好不過了!”梅瀟向他走去,眼角帶笑。
澹台潽隻睨了他一眼,轉動輪椅,兀自往天字班去,看樣子沒打算去過問蘭字班的事情。百裏卿卻發現,之音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睛時不時的看向蘭字班,目光閃閃躲躲,仿佛做賊心虛。
難道…
百裏卿凝眸,回眸看了一眼蘭字班,又看了看逐漸遠去的之音和澹台潽,心裏不禁有了答案。
“會教舍上課吧!”百裏卿回眸對眾學子道。
大家回頭看著她,爾後看向澹台涅。
澹台涅什麼也沒說,徑直越過百裏卿往黃字班的教舍走去了,許拂李珍他們隨後跟上,爾後黃字班的學子們陸陸續續的也進去了。百裏卿掃了其餘班裏的學子一眼,想了想還是道,“已經上課了,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班裏去。”
出乎意料的,大家都應下了,爾後人群陸陸續續的散去。
百裏卿抬目看了一眼蘭字班的門,爾後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側目看去,是薄院士他們來了。看樣子,這一次,澹台馭在書院裏是呆不下去了。
“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即便是喝醉了酒,二殿下也不至於脫光了往教舍裏躺吧!”梅瀟湊過來,在百裏卿耳邊低聲道。
百裏卿抬目望了他一眼,目光沉寂的道,“也許是天太熱了,脫光了涼快涼快。”她留了這麼一句話,便越過梅瀟進教舍去了。
餘下梅瀟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哭笑不得。百裏卿可是個聰明人,凡是聰明人都當瞧得出來,澹台馭這件事一定是人為的。可難得的,她這一次竟然不去尋找真相,而是選擇接受現實。這可不像他認識的百裏卿,查案的時候那較真兒的勁兒哪兒去了?而且,方才她扭頭的時候,梅瀟分明看見,那領口掩著的脖頸隱約有紅色的印記,看上去像是吻痕。
**
下午,天更熱了。百裏卿沒有課,便在浣花院裏泡茶喝。可是到底受不住熱氣的熏陶,她開始煩躁的,在房裏來回踱步。
溫月玫便是這個時候敲門而進的,隻敲了敲房門,尚未經百裏卿同意便兀自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