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罵咧咧一陣,便轉身離開了。沒打算去管那被她踹進水裏的渣男,因為記憶裏澹台馭是會水的,不怕淹死,正好可以讓他醒醒神。
本來還想著,和澹台馭沒有交集就不可能發生那種穿越小說裏狗血的橋段,誰知道她還是沒能逃脫狗血。這世上的男人就是賤,愛他的吧,不珍惜;不愛了又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腦子被驢踢了。
那倩影越走越遠,那水裏折騰的人越來越安靜。百裏卿沒有料到,澹台馭在水裏抽筋兒了。
好在,那不遠處的花樹後還有兩道人影。
“爺,屬下去把二皇子撈上來吧!”之音請示,就怕鬧出人命來,到時候百裏卿擔責任。
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正定定的看著百裏卿越發遙遠的身影,等到那女子徹底看不見了,水裏的人也折騰完了,他才慵懶的啟唇,“去吧!”語氣隨意,仿佛澹台馭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
之音得令,這才施展輕功,躍進湖裏將人撈起來,放在地上。
澹台馭似是喝了不少水,已經暈過去了。之音正半跪在地上,按壓他的胸口,見他吐了幾口水,這才鬆了口氣,對澹台潽道,“爺,現在怎麼辦?要屬下將二皇子送回去嗎?”
澹台潽低垂的眼簾掀起,狹長的丹鳳目微眯,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那地上昏過去的澹台馭。沉思了半晌,他忽然啟唇,依舊慵懶的道,“把他扒光。”
就一句話,把他扒光。
之音愣在當場,眼裏閃過無數訝異,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把澹台馭扒光?他可是當今二皇子,是皇上的二兒子,是爺同父異母的弟弟…扒光…是要做什麼?
“爺…這樣不好吧…”之音顫顫的道,話說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澹台潽。
尾音消匿在澹台潽一記深邃的眸光中,之音閉嘴,徹底沉默了。
隻見那輪椅上的男子,兩手撐在輪椅上,慢慢站起身,冷道,“碰了我的女人,沒剁掉他的手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之音緘默,心裏稱是。
“把他扒光了,綁在蘭字班的教案上。我要讓全書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讓他自己離開。”正如之音所想,澹台馭乃是當今二皇子。他這個人野心大,平日裏專注國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跑到書院裏來瞎摻和。
澹台潽雖然身為他的皇兄,卻因為兩人關係不好,不好多說多問。可既然他是自己來的,那麼他這就讓他自己離開,省得留在這裏,叫百裏卿煩心。
“是,屬下明白了。”之音垂首抱拳,轉而將地上的男人撈起,扛在肩上。
澹台潽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他要是還不明白,估摸著下個唄扒光讓眾人觀看的就是他了。之音扛著人離開,心裏卻在為百裏卿祈禱。隻有他知道,他家爺沒有麵上那般溫潤謙恭,內裏腹黑的尺度,絕對超乎百裏卿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