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望的眸裏滿滿都是女子半羞的容顏,他的心顫抖著,大手在她雪白光潔的下頜慢慢摸摩挲,“千真萬確,若有違背,不得好死。”
澹台潽極其誠懇的目光看著她,連語氣都透著一股忠誠,叫百裏卿一陣感動。
說到底,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玉指從他的長眉劃過,輕輕的捂住了他的雙目,百裏卿微微仰起頭,將自己的薄唇遞了上去。柔軟的唇瓣冰涼涼的,貼上澹台潽那兩瓣炙熱,再次撕磨。
情起,則一發不可收拾。
百裏卿身上的衣服快被褪光了,好在澹台潽還保留那麼一絲理性。
大手慢慢從她胸前挪開,那男子俯跪在白玉榻上,腦袋埋在百裏卿的肩胛處,悶悶的道,“我是不是太心急了,急得現在就想吞了你。”
百裏卿聽了,隻咯咯直笑,手掌撫上男子的青發,一下一下的撫弄,極盡溫柔。
她道,“澹台潽,今晚不行。”她的語氣十分溫柔,似是那男子就是她的至寶,連說話都不忍傷他半分。
澹台潽卻被她這番話驚到了,什麼叫今晚不行?難道明晚就行嗎?
抬眸兩眼閃爍的看著她,澹台潽沒有開口,可是他的那雙眼睛裏已經寫了答案。
百裏卿笑了,那傾國容顏似是一杯陳年酒,僅僅隻是看著,澹台潽便已經醉了。百裏卿還在笑,澹台潽的俊臉已經不由自主的向她靠去。直到那俊顏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百裏卿才抬手輕輕覆在了澹台潽的俊顏上,將他往後推了推,兀自翻身滾到了白玉床內側,拉過錦被,背對著澹台潽,極不自在的道,“今晚不行,此事改日再議。”
澹台潽徹底愣住了,他心裏的確很想,很想碰她。可是為了百裏卿的名聲著想,他本是打算等成親以後再…他是怕她不願意,可是方才百裏卿的話已經足以證明了,她心裏其實…是願意的。
這番深想,澹台潽心裏一喜,薄唇毫無征兆的揚起,一抹深邃濃沉的笑花盛開,久久不謝。
利索的爬上白玉床,大手纏上百裏卿的纖腰,將那女子就勢扣在了懷裏,緊緊的摟住。胸腔被塞得滿滿的,他才安心的笑了。
“果然腿腳方便,做什麼都方便。”男子低低在她耳邊喃喃,那語氣裏說不盡的滿足。
百裏卿的後背貼在他炙熱的胸膛,隻覺一片火燒一樣。
“原來你所說的事情,就是治腿?”她問道,眉眼半彎。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放鬆,腦袋靠在他的肩胛,輕輕的合上了眼簾。
夜風小心翼翼的從窗外拂進,撩起紗帳,拂過那床上擁得緊致的兩人,又悄悄的三開了。
澹台潽吻了吻她的發,低沉黯啞的嗓音應了一聲,“其實以前也有人說過,有三成的機會能治好。”他將話說到這裏,便不再往下了。百裏卿明白,他不願意去嚐試,是因為他知道若是這雙腿治好了,他又站起來了,那麼下一次丟的,想必就是命了。皇室之中的爭鬥,不止不休。澹台潽一度想過遠離,可是即便他躲得再遠,也還是有人會找上他。
“卿卿,我現在有你了。若是繼續坐在輪椅上,如何能保護好你。”從母後失蹤的那一刻起,這世上便再也沒有澹台潽的牽掛。他不為任何人而活,也不會有任何的顧慮與擔憂。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有百裏卿,他愛這個女子,可以說愛到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境界。除非生命結束,除非他死去,否則這份愛隻會無限的增長,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