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百裏卿才剛剛起床,便聽見院門外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想必謝大叔還沒來得及開門,也不知道誰這一大清早的,這麼不消停。
“萃紗!外邊天亮了嗎?”百裏卿摸索著下床。
萃紗則是打了水進門,剛巧聽見她的話,“小姐,您今天起得可真早!”
“不是考試嗎?我自然要起早一點。”女子笑笑,萃紗已經過去為她更衣了。
“對了,方才的敲門聲你聽見了嗎?是誰啊?”
“奴婢不知道,不過謝大叔已經去開門了。”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院門打開了,謝大叔看見門外的少年,不由一愣,“請問,你找誰啊?”
“在下是人字班的學生雲景,有急事找菊字班的牛夫子!”
百裏卿正好步出房門,聽見雲景的話,不由站住了腳,這聲音,好耳熟啊!
“雲景?莫不是上次來打小報告的那個學生吧!”百裏卿嘟囔著,慢悠悠的走到院子裏,打算打打太極。
可是想了想,雲景好像是封凱班裏的學子,這一大清早的找牛南做什麼?
謝大叔叫了牛南,那男子急急忙忙的奔下樓,衣服還沒理好。看見百裏卿在院子裏,那張清秀的臉刹那紅了。目光一轉,鎖定門口的雲景,急忙步過去,“怎麼了?找我什麼事兒?”
“出事了!男子浴場那邊死人了!”雲景一口氣兒說完,身體一個勁的抖。
正在打太極的百裏卿聽了,當下麵色一沉,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牛南也是一驚,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不明白,雲景為什麼要找他。
“死的是誰?”百裏卿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牛南身後,她的嗓音略沉,聽得雲景一愣。
雲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記得這個女夫子,上次在蹴鞠場就是她把澹台玢和澹台涅給打了。雲景不敢瞞她,隻如實的道,“是、是菊字班的楊鳳來!”
楊鳳來!
牛南大驚,爾後一反常態的奔出了院門,往男子浴場的方向跑去。雲景看了看跑遠的牛南,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的百裏卿,最終還是決定掉頭跟著牛南。
百裏卿許久才回神,楊鳳來,鳳來,這不是昨晚她聽到的那個名字嘛?那個桃色女主的名字。她死了?
“卿卿,發生什麼事了?”梅瀟剛巧下樓,看見百裏卿敲著竹杖要往外走,
百裏卿沒有理他,隻是一昧的往外走。之音推著澹台潽出門,看見梅瀟和封凱先後追出院門,不由得目光一掃,落在院門口的謝大叔身上。
之音了然,高聲喊道,“謝大叔,出什麼事了?”
“方才有個學生來說,男子浴場那邊死人了,聽說是牛夫子班裏的女學子。”謝大叔的話落,之音和澹台潽的臉色皆是一變。
死人這種事情可不能小覷,書院成立二十九年了,一直相安無事,怎麼會突然出這種事情的!
——
“這女子叫楊鳳來,是雲泥縣楊地主家的獨女。”金嶽身邊的捕頭正在彙報死者的身份,百裏卿和梅瀟、封凱先後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