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三月,雖然寒冬已經過去,但是還沒有春天的暖意,冬天仿佛還眷戀著大地不舍離開。人們的衣著也沒有很明顯的減少。胡珞琦看到她時隻覺得冷,因為自己還穿著羽絨內膽,而戴唯齡已經穿著薄薄的大衣了,美麗凍人真的不是假的。
“我剛從東站過來,還沒回宿舍呢。”還沒走到跟前,戴唯齡就開始說了起來。
“什麼?那你東西呢?”胡珞琦看她提的兩個小小的兜,不敢相信。
“我就這些東西啊,我好幾天前就回學校了,然後又去上海找同學玩了,剛回來。你快提著。”戴唯齡說著,把鴨脖遞到了胡珞琦手裏,伸出空出來的手往耳朵後麵捋了捋頭發。兩個月沒見,胡珞琦總覺得她有點不一樣了,連捋頭發的姿勢都有一種跟以往不一樣的感覺。
“你去上海就帶了鴨脖啊?”胡珞琦做出嫌棄的樣子,她接著向裏麵看了一眼,“這個這裏不就有賣的嗎?”
“我就要走的時候很想吃就買了啊。”戴唯齡理所當然地說道,接著她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來,“你知道嗎,剛才我在高鐵上的時候,給方子文打電話……”
胡珞琦聽著她說的話,腦海中即刻呈現出了那個畫麵——
“喂?房子文,我現在在高鐵上,一會兒就到東站了。”
“哦,所以呢……”一個男聲響起,語氣裏帶著種“莫名奇妙”。
“我有兩個大箱子,我自己實在拿不了,我也不知道該找誰,隻能給你打電話了……你能不能來接我啊?”
那邊是一陣沉默。
“哎呀,我真的拿不了,而且也找不到別人幫我了。你就來幫幫我吧。”戴唯齡聲音裏故意弄出了哭腔。
“你幾點到站啊?”隻得無奈問道。
“一個小時以後到東站!”戴唯齡高興的音調都高了,當然之後的結果證明此刻的高興並不是因為有人要來幫她拿行李了……
“哦。”那邊房子文回答了這一個字就掛了電話。
“結果呢?他去了沒啊?”胡珞琦打斷戴唯齡的敘述問道。
“去了啊,他人真的超好,雖然電話裏很高冷不過真的來了。哈哈。我跟他說我有兩個大箱子,結果他來了以後看見我就提了這倆小袋子,你沒看到他當時的表情笑死我了!“戴唯齡指著自己的手提包和那用來裝鴨脖的紙袋子說到。
“你太行了!”胡珞琦一副服氣的樣子。
“回來的路上他根本都不想理我你知道嗎,我給他鴨脖他也不要,直接回宿舍了。”戴唯齡笑著說著,完全沒有一副擔心房子文真的生氣了的樣子。
“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胡珞琦問。
“哎呀,不用管他,他人其實很好的你知道嗎,雖然他電話裏很高冷,但是還是來了啊,他就是那種,你有什麼事情如果找他,不管他嘴上怎麼說,都是會幫你的。”聽戴唯齡的語氣,好像對房子文很是了解。
“那時看你長的好看,要不是你長得還行,早打你了。”胡珞琦調侃的說道。
戴唯齡“咯咯”笑著,“不要臉”地回了一句:“嗯,你說的有道理。”
胡珞琦翻著手機,除了大年初一早上地一句“新年快樂”,她和房子文之間再也沒有任何新的消息。準確的說,在辯論隊沒有活動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了交集。
胡珞琦不知道自己還喜不喜歡他,但是想想新的學期開始,辯論隊裏又會有活動就還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