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剛歇,憋了半天的太陽變的紅彤彤的,在天空露了個臉,就氣鼓鼓的朝西山而去,似乎對於今天的差事頗為不滿。在洗了個痛快的冷水澡後,高高的櫸木心情甚好,陣陣風兒襲來,它們甩動著青翠欲滴的枝葉舞了起來。從遠處看,一望無際的櫸木森林,如綠色的波浪般此起彼伏,伴隨著“雨聲”,好似在演奏著奇妙的樂章!
在波濤陣陣的櫸木森林邊緣,距離聖火宗東南約十裏的地方,站立著兩隊人,分南北對峙著。立於南側的人數較多,從穿著上看,頗為整齊,大部分身著短衣勁裝,身上大多攜帶弓、劍、錘三種武器,分為青、白、黃三隊,每隊前方都站著一位身著長衫之人,緊緊的盯著對麵。
而立於北邊卻隻有寥寥十幾人而已,說他們是人頗為勉強,雖然他們有一部分人類的體貌特征,但是無論從衣著還是樣貌來看,用未曾進化完成的野獸來形容更為貼切。
就比如當先站立之人,單是身高就近三丈,且麵有毛發如獅虎,身高體壯似蠻熊,全身上下更裹在一件不知名的獸皮之中。他此時如鐵塔一般矗立在那裏,正一臉凶橫的瞪視攔著自己的數百人。
此人抬起長滿了毛發的蒲扇大手,指著對麵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你等竟然敢擋我赫連智的去路,想要幹什麼?不要以為你們人多,老子就怕了你們!”
立於南麵的那三位領頭之人,皺著眉頭相互對視一眼後,一位身著白衣長衫的老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隨即拱手道:“這位兄台莫要動怒,在下是清風劍派的長老公冶凡,我身邊的這兩位是厚土宗的長老郝山和遁甲宗的長老朱鑫丹。此次之所以攔住兄台的去路,並非故意刁難,的確是情非得已......”
赫連智不等公治凡說完,蠻橫的再次發出一聲獸吼打斷了公治凡道:“去你乃乃的情非得已!老子管你們是什麼宗什麼長老,隻知道你們擋了老子的去路。既然你等阻了我赫連智的去路,如今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趕緊跪在地上,給你們的爺爺我磕三個響頭,爺爺我人粗氣量大,定然會繞爾等一條小命。若敢說半個不字,老子今天定叫你等後悔從娘胎裏爬出來!”
公治凡聞言短時心頭火起,他堂堂一宗長老,何時受過此等鳥氣。一時之間,他被氣的滿臉通紅,雙唇打著哆嗦,竟然說不上話來。
赫連智見公治凡不說話,可能是覺得對方怕了自己,再次叫囂道:“想好了沒有?想好了趕緊跪下磕頭,老子還有要事,可沒有時間跟你這個娘娘腔墨跡!”
公治凡的臉色陡然變的鐵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爾等欺人太甚!”說完左右看了看郝山和朱鑫丹,眼中流露出肅殺的光芒。郝山和朱鑫丹此時也是被這粗蠻之人氣的七竅生煙,自然明了公治凡的心意,狠狠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既然計議已定,此戰難免,公治凡也就不再廢話。隻見他抬手一招,斜背於背後三尺玉劍,“噌”的一聲自動落入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