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滅門危機(1 / 2)

皓月殿內頓時一陣大亂,眾人或祭起法寶,或用上防禦法術,就連焦髯這個靈體初期巔峰的高手,也不得不凝聚火甲盾護於身前。隻有秦沛然全然不顧自身安危,衝了上去,一心要救下趙天其。

等他來到趙天其身邊時,隻見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一噴而出,整個人朝一邊倒去。秦沛然伸手將其攬入懷中,發現趙天其已經氣絕身亡。

秦沛然心如刀絞,雙目變得通紅,趙天其並沒有自爆金丹,而是自斷了心脈。

秦沛然知道,師兄不願自爆靈胎,是怕傷了同門。此時他的心中恨不能立即手刃了逼死師兄的三人。沉聲道:“焦前輩,如今趙師兄已經被你們逼死,你們還要怎樣!”

焦髯怒道:“大膽狂徒,你竟然敢威脅本聖使。”單腳狠狠一跺地,火紅色的靈氣立時如漩渦般在其身下凝聚,之後,轟的一聲,朝地下傳去,這坤龍山立刻搖晃起來。

皓月殿劇烈的晃動著,大殿內頓時煙塵四起,眼看就要坍塌。眾人接連逃出門外,落於殿前廣場上,轟隆一聲,皓月殿化為一堆廢墟。

緊接著整個坤龍山山峰之下,似乎有一頭擁有怪力的巨獸,在奮力掙紮,想要把這坤龍山撕成碎片。

熊成弘和呂信心中赫然,對焦髯的神功更為佩服,忙道:“聖使大人,還請收了神功,萬年火靈棍定然被趙天其藏在這山中,若這坤龍山塌了,我們到何處去找!”

他二人不知道焦髯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他本意隻是想毀了皓月殿,震懾秦沛然和遁甲宗眾人。卻未曾料到會出現局麵。若因此導致未能尋回萬年火靈棍,回到神宗內那懲罰定然不輕。

正在其一籌莫展時,在坤龍山半山腰處,煉器閣的所在的位置,一道岩漿衝天而起,約有百十丈高,之後下起了一場火焰雨,落入山間的建築群中,燃起多處大火。一時之間,濃煙滾滾,遮住了眾人環顧的目光,高溫蒸發了空氣中的水份,山間櫸木的樹葉瞬間焦黃,甚至呼吸時都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炙熱的岩漿不斷噴出,瞬間將煉器閣吞沒,其內三百多名弟子無一人逃出,淒厲的慘叫剛一傳出,就嘎然而止。

一個時辰後,岩漿才停止噴發,待濃煙散去,呈現在山峰眾人眼中的景象,真是觸目驚心。

原本煉器閣所在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一個岩漿湖,炙熱的岩漿從湖邊溢出,形成了一條岩漿小河,沿著山體順流而下,沿途花草樹木無一幸免,都被毀壞殆盡。此時的坤龍山,已經是滿目蒼夷。

看著眼前的岩漿湖,感受著周圍濃鬱的火靈力波動,焦髯眼中透出貪婪的光芒。看向遁甲宗眾人的目光,透出了殺機。

焦髯看了看熊成弘二人,心照不宣。

呂信張口道:“秦道友,貴宗蒙此大難,實非我等所願,節哀順變!”

秦沛然怒到:“不勞呂道友費心!”轉而朝焦髯抱拳道:“今日本宗遭此大難,急需處理,還請聖使大人先回,待得晚輩處理完宗內事物,必親至聖使大人駕前請罪。”

焦髯傲然道:“趙姓老兒畏罪自殺,乃是咎由自取。人死如燈滅,本聖使也不再追究。現在,隻要你交出萬年火靈棍,本聖使答應放你等一條生路。但是,有一個條件,你這坤龍山,要讓與本座。”

遁甲宗眾人怒從心起,豈有此理,這狗屁聖使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恬不知恥,在遁甲宗的地盤殺了人,竟然還想要了遁甲宗的山門所在。眾人紅著眼睛看著宗主秦沛然,吼道:“宗主,這坤龍山是我等安身立命之本,豈能讓與旁人,索性拚死一戰,或可有一線生機!”

秦沛然此時雙目血紅,淩厲的掃視眾人一眼:“稍安勿躁!”

回首看向焦髯三人:“聖使大人,貴神宗萬年火靈棍的下落,隻有本宗煉器閣主趙天其知道,但其已然身死。而另一知情人,趙天其暗藏的景浩,定然就在這煉器閣之內。聖使神威震怒,引發地火,如今這煉器閣已經化為烏有,想來那景浩必然已經身死,在那熔岩之火內化為灰燼。屬下確實不知道那萬年火靈棍的下落,實在是無力歸還!”

“再者,前輩貴為朱雀神宗聖使之一,若討要他物,晚輩必然雙手奉上,但是這坤龍山,乃我遁甲宗傳承數百年之地,豈能拱手讓人。還望聖使大人高抬貴手,放我等小輩一條生路!”說完,雙目直視焦髯,再無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