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半個時辰後,趙天其已經是額頭見汗,雙手法決一收,盤膝打坐,少頃,才收功站起。
佇立一旁的石炯雙手抱拳,“師尊,這傀儡可修複好了?”
趙天琦深深的歎了口氣:“上次核心陣法受損太過嚴重,想短時間修複的完好如初,談何容易,還需多次祭煉!”
“不說這些了,你是大師兄,可知道在我閉關這幾日,宗中可有大事發生?”趙天其話鋒一轉問道。
石炯躬身道:“回師尊,近日未曾有大事發生,隻是我遁甲宗山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些可疑的人,宗主已經命我等加強戒備。”
趙天其怒道:“這些鬼魅之輩,近幾年時常騷擾我遁甲宗,可惜宗主心懷仁慈,隻求震懾,不讓廝殺。否則,我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師尊息怒,宗主處事謹慎,如此做法,想來必定有其道理!”石炯道。
“想來必定那聖火宗對我遁甲宗有所圖謀,這幾年我們吃的暗虧還少麼!宗主這一再忍讓,隻會讓這些宵小之輩得寸進尺!”趙天其振臂一揮,靈氣離體,震的屋內雜物紛飛,石炯嚇的麵色蒼白,連退數步。
待得趙天其平靜下來以後,看了看麵色蒼白的石炯,頹然道:“我近幾年性格越來越暴躁了,倒是委屈了你們師兄弟?”
石炯小心翼翼的回道:“師尊是憂心宗派安危,心切所致。”
趙天其心頭暗歎,轉而問道:“景浩那小子,可有進步,現在凝氣幾層了?”
“景浩師弟修煉還算刻苦,可是還與五年前相差無幾,凝氣九層巔峰。”石炯道。
趙天琦長歎一聲:“哎,由他去吧,當年出外遊曆時遇見他,看他骨骼驚奇,是塊修煉的好材料,加上他父母雙亡,淪為孤兒。為師生了惻隱之心,就把他帶了回來。誰知此子悟性竟然如此隻差,可惜呀!”
石炯道:“這也是景浩的命。弟子認為,他修煉無望,在門派裏又備受欺辱。雖然我多次彈壓,但是收效甚微,以弟子愚見,還不如給他找個安穩的地方安置了,打發他下山,以度殘生。”
趙天其看了看石炯,道:“此事萬萬不可,景浩生性懦弱,為人忠厚!讓他下山,無異於讓他自生自滅。此子是為師帶上山,你就多多帶為照看就是了。”
“是,弟子謹遵師命!”石炯恭謹道。
“你下去吧。”趙天其揮了揮手。
石炯應諾退下。
看著石炯帶上門出去之後,趙天其緩緩的低下頭,撫摸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紅色短棍。這短棍約一尺來長,看上去樸實無華,和燒紅的鐵棍倒是有些相似。緩緩的注入靈力,紅色短棍上浮現出一個個神秘的符文,環環相扣,看上去甚是玄奧。
撤回靈力,趙天其陷入了深思,漸漸地,一抹悲戚慢慢的浮現在他的麵容之上。
當年得到秘密傳訊,生死之交賈景程有滅門之禍,立刻動身趕往羅楊鎮的趙天其,僅僅是見到了賈府一百具屍體,而後循蹤追出百餘裏,卻一無所獲的趙天其隻好返回賈府。仔細搜尋後,終於在地下密室中見到了驚懼交加的景浩,朝自己揮舞手中的短棍,之後一頭栽倒在地。
事後,他曾多方查探,甚至逼著羅楊鎮的鎮長衛鬆,在羅楊鎮挨家挨戶的進行清查,但均一無所獲。
直到近幾年,宗派周邊密探猖獗,趙天其曾對一個擒獲的密探進行了搜魂,可惜那隻是個小嘍囉,所知甚少。但根據蛛絲馬跡,此間種種,皆將矛頭指向聖火宗。他也曾同宗主商議,由他前往聖火宗詢問,以解心中疑惑。但宗主嚴令他要以宗派安危為重,不得擅作主張,靜觀其變。
這十年來,趙天琦無時無刻不在思考一個問題。根據事發現場的情況,肯定不是強盜劫匪所為,賈景程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因何事會引來滅門之禍?難道賈景程隱藏了什麼身份?他為什麼要隱藏?他又要隱藏什麼呢?
賈景程想要隱藏的東西,難道就是自己手中的紅色短棍?可這短棍究竟是什麼呢?惹的聖火宗冒著天大的風險在神木林的勢力範圍內做出滅門之事?
看聖火宗如此動作,想必其並未得到覬覦之物,那賈景程必定尚未身死,應該是被聖火宗囚禁。一想至此,趙天琦心中不禁一陣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