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那幹屍身子扁了,腦袋還在,此時梗著脖子牙齒不斷打顫,發出“咯咯”的碰撞聲。
想起剛才差點就被這貨害得變殘廢,我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招出淵冥之刃後就一劍刺向那幹屍的額頭!
被神劍貫穿了靈台,這怪異的幹屍終於不再動彈,此時我也才鬆了一口氣。
“安子,你沒事吧?”
鬥福把我攙扶起來,剛才好在他拉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多半就廢了。
“沒事,多虧你了!”我心有餘悸的一邊說,一邊彎腰掰開還緊抓著我腳踝的幹屍爪子。
“沒事就好,快來幫忙。”鬥福說罷回身去對付那些還在湧來的幹屍兵士。
此刻甬道之中電光閃耀,空氣裏彌漫著十分難聞的焦糊味兒。十幾具幹屍堆積在地上,蘇月靈已然有些手忙腳亂。
“咚!”
甬道裏空間有限,鬥福就讓他那巨大的守護圖騰附在身上。他一拳擊碎一麵木盾,連同舉著盾衝上來的幹屍一同擊飛。
“月靈,你休息一下。”
剛才甬道這邊一直是蘇月靈在抵擋,袁梓珊和魯雅子的本事在這甬道裏施展不開。此時我和鬥福迎上了幹屍兵士,我就出聲讓她休息一下。
我和鬥福配合著往前殺去,此時他也掏出了超管局配發的伸縮金屬甩棍。隻是那細棒子給他使並不給力,他也隻是拿甩棍來擋刀,進攻的時候還是用拳頭砸。
在這兩米左右寬的甬道之中,前頭的幹屍最多也就隻能兩兩並肩往上衝。如此一來我和鬥福就等於是在一對一的與那些幹屍打鬥,所以雖然對方數量很多,我們這邊卻是還能應付。
鬥富棕熊圖騰上身之後力氣奇大,一拳往往能打得本就幹癟得沒什麼水分的幹屍倒飛而去,撞倒了身後的幹屍之後我就會上去補刀。這些詭異的東西身上被砍幾劍也還能移動,所以我基本都是把他們的腦袋砍下,或是斬斷他們的身體。要是斷成兩截還能動的,蘇月靈就會再給電上一下。
說起來這場麵老惡心了,特別是地上鋪滿了不完整的幹屍,行走打鬥之間就難免不小心會踩到。那觸感就好像踩到了包著橡膠的柴火,彈性之中還伴隨著“哢嚓,哢嚓!”的響動,那感覺著實讓人胃裏不舒服。
再加上身處封閉的甬道之中,屍體破碎後散發出的惡臭也是越來越濃,我隻能強壓著嘔吐的衝動,一邊揮舞著手中利刃,一邊跟自己說:這是砍柴,這是劈樹……!
仗著手中兵刃鋒利,我和鬥福就這樣往前推進著。雖然幹屍兵士那些陳舊的彎刀和木盾無法阻擋我手中的淵冥之刃,然而衝過這些幹屍的重圍卻也沒有想象之中容易。
主要是數量太多了,而且與人類不同,這些東西不把它們腦袋砍掉或者是分屍,它們就算胸膛被劍紮穿也還能移動,所以用劍刺它們身上基本不管用。我幹脆就把手中長劍變成了長刀,劈砍起來還方便些。
如此拚殺了好一陣子,感覺我和鬥福一起至少幹掉了上百具幹屍兵士,總算是將最後一個幹屍的腦袋給砍了下來。然而我們顧不得休息,更是不敢喘上一口大氣,因為這裏的味道實在太惡心了。
我們五人急急往前走著,隻想快些遠離那股惡臭。
“臥槽,熏死我了。怎麼離了這麼遠還有味道?”
一直疾行了兩三百米,我們來到一個T字路口。此時已經離開那些幹屍老遠,可是依舊能夠聞到一股臭味,鬥福忍不住叫嚷。仔細分辨之下,原來那些臭味是來自於我們身上。這下可好,我們硬是給熏成跟幹屍一個味兒了。
最受不了這臭味兒的自然是三個女生,可是無奈她們三個都沒有用香水的習慣,身上更是沒帶那玩意兒。反倒是鬥福這家夥帶了一瓶風油精,這東西此時可是派上了大用。
一瓶風油精也沒多少,被我們幾個人隨意在身上抹了抹也就沒了。雖然身上多少還會有些臭味,但各人鼻子下也抹了風油精,所以倒也再聞不出臭來。
“安子,該往哪邊走?”收起裝風油精的空瓶子後鬥福向我問道。
或許是我的年紀在幾人之中最大的緣故,不知不覺間他們都習慣於讓我拿主意。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所以也就隨意指了一下左邊的那條路,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於是我們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