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兮！"清婉衝進了夢巴黎，"還我嘟嘟。"
夢巴黎靜悄悄的，大門上掛著停業整頓的牌子，這裏什麼時候開始停業整頓了？清婉死命地砸著玻璃門，良久才走出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
"你找我們老板？"
"是的，她人在哪？"
"她在家等你。"
"兮兮！"清婉隔著柵欄門大叫。
一陣悅耳的風鈴響動，柳兮兮款款地走了出來。
"你們的動作還蠻快的，已經找到這裏來了。"她似笑非笑，清婉看著她，忽然想起久別重逢的那天為什麼會對她的神情耿耿於懷了，就是這種似笑非笑，現在看起來卻滿是妖氣。
"兮兮，你為什麼要帶走嘟嘟？"
"隻是想跟你們玩個遊戲而已。"
"柳兮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雷烈煬身上那個符咒應該是你下的對不對？"清婉問。
"我知道，你早就開始懷疑我了，但為什麼一直都不確定呢？"兮兮笑問清婉，"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直覺，還是不相信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兮兮，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清婉幾欲崩潰，沒錯，之前她的確有懷疑過柳兮兮，但總覺得她沒有動機和理由。
"為了你。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己。"兮兮失神地看著花壇裏那一叢鮮花，下意識地摸了摸右手。"清婉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經曆了什麼？"
"什麼？"清婉緊握拳頭。
"夏初荷和她父親，為了要挾我爸爸，綁架了我。"她的聲音幹澀，每一字都像是從聲帶裏擠出來的一樣。
"那幫人砍斷了我的手指，然後……**了我……我的子宮破裂，被迫切除……"柳兮兮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那已經不是自己的事了。但清婉卻聽得目瞪口呆，淚如雨下。她實在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事而讓當年那個清純可人的兮兮，經曆了如此夢魘一般的慘劇。
"兮兮……兮兮……"清婉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清婉，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但是我恨雷烈煬，恨夏初荷和他爸爸。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有牢獄之災，如果不是他們我就不會遭遇那樣的事，一切都是他們引起的，所以我要他們加倍償還。"兮兮的神情已經變得分外陰狠。
"兮兮，這件事跟烈煬沒有關係，也跟嘟嘟沒有關係啊……"
"清婉，你別自欺欺人了。就算雷烈煬跟那件事沒有關係，別的你也不知道嗎？家裏的那本小說你還沒看完？"
"小說？"清婉想起來了，她自己從沒有買過什麼小說，那本書出現可謂是十分離奇，當時一心關注著情節，都沒想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