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淡雅長裙的韓妤被馬爺推到一個膘肥體壯的光頭男身前,她不知所措地垂下頭。
反觀那個馬爺,笑得毫無芥蒂,“老大,這馬子給您帶來了。”
“喲,還打扮了。”那個老大伸出肥膩膩的手,勾起韓妤的脖子,“老馬,聽說你很喜歡這女人,不會不舍得吧?”
“嘿,老大,瞧您說的,女人如衣服,能得老大看上,說明我眼光不賴。”馬爺形色自然地拍著馬屁。
而韓妤則是麵無表情,聽著兩人把她當物品送來送去。
我替她感到悲涼。
接下來的場景又變得很快,到了一個畫廊。
身穿名貴旗袍的韓妤靜靜地站著,欣賞畫廊的畫作。
也不知道是過去多久,韓妤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瘦小的身材變得勻稱,曲線玲瓏,皮膚不複黝黑,當然,也沒多白就是了。
隻是因為臉頰恰到好處長了肉,本就是美人胚子的她,長成了實實在在的美人,已經和現在的韓妤差不多一模一樣了。
看畫的美人渾身籠罩著憂鬱而朦朧的美感,自然是引得不少男人盯著看,還有人忍不住搭訕。
韓妤搖搖頭,淡漠地拒絕了旁人的搭訕。
畢竟畫廊是高雅的藝術殿堂,就算不高雅,也要裝出幾分高雅的樣子,所以遭受美人的拒絕後,都識趣地離開。
我看到,有一個身穿西裝,打扮得體的男人走到她旁邊,看著眼前的畫。
韓妤並沒有因為旁邊來了人而受到影響,動作一直沒變。
“荼蘼花開,表示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
那男人突然說了一句話,使得韓妤輕顫,給眸中的憂鬱增添更濃鬱的哀傷。
荼蘼花語——末路之美。
而韓妤眼前這幅畫,便是盛開的荼靡花。
碧葉相煎的縫隙擠出嬌豔盛放的白花,嬌嫩的白色花瓣層層疊疊,一派生機勃勃,然而,畫布上的天空卻是灰暗的色調。
明明是那麼美的花,卻賦予了如此絕望的花語。
如此美好的畫麵,卻披上了灰蒙蒙的陰影。
“美女,我看你在這看這幅畫看了那麼久,是不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了?其實不必這麼感傷,你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那男人自顧自地說。
“無限可能嗎?”韓妤低聲重複,然後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沒有多說,仿佛旁邊的人不存在那樣。
“當然,即便是荼靡花開是一年之春的結束,但下一年又會盛開,所謂的結束,其實並不是真的結束。”那男人片頭看向韓妤,露出爽朗的白牙。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我看到他看著她的側臉失神。
“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駱翰,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手。美女,你叫什麼名字?”駱翰毫不避諱韓妤的冷淡,熱情地自我介紹。
我不知那個駱翰是怎麼打動韓妤的,她語氣淡淡地報上自己的名字,“韓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