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趕緊把我放回去,托腮思考了一陣後,丟下一句“在這等我”,人就不見了。
我隻好瞪著天花板發呆。
後來緋色推來了一輛嬰兒車,他先把我背到嬰兒車上,然後在半空飄著,推著嬰兒車走。
這種大老爺的感覺也不賴嘛。
一路上,到處都是嬰兒的哭聲,我還看到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
糟糕,要被發現了!
然而,那醫生並沒有看我們,隻是匆匆走過。
我想,大概我們不屬於他的劇本吧。
後來的事就簡單了,一如上次那樣,在我們找到陣眼後,緋色剛動手,場景就變了。
難受,渾身都難受。
我努力睜開眼睛,隻覺得嗓子很癢,咳了咳,卻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這又是什麼苦?
我看見一個綠幽幽透明的東西,似乎是吸氧的罩子。
再看看四周,似乎是醫院的環境。
結合我現在的狀態,我猜,應該是“病苦”吧。
我把罩子拔掉,雖然會感覺呼吸困難,但我已經知道這都是假象了。
毫無意外,我隔壁病床是緋色,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緋色居然還沒醒來。
“緋色!你怎麼了。”我有些擔憂,趕緊喊了聲,不過,這聲音真是沙啞難忍,而且我又忍不住咳了咳。
我拔掉了吊針,挪到了緋色病床上坐著。
沒等我再喊他,他突然睜開雙眼。
我都要以為他是故意逗我的。
“娘子,情況可能不太妙?”緋色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這個,不過他聲音很正常,中氣十足。
“怎麼了?”
“本來這八苦陣是每個幻境隻能容一人,為夫強行破開八苦陣的縫隙才能和娘子在同一個幻境中,然而那女人發現後,動了手腳,可能下一次,為夫也沒辦法了。”緋色認真地說著。
哈?怎麼這樣。
我既為不能抱緋色大腿而難過,又擔心緋色這樣強行進入我的幻境自己會吃不消。
“那你不用強撐了,我相信我能應付的!”我有氣無力地說著。
不是我要這樣讓他不放心,就是這“病苦”真的太難受了,渾身是病,就算知道是假的,也不可避免會難受。
“為夫相信娘子!”
有了前麵兩次的經驗,我很快又開始嚐試尋找陣眼。
我忽然想到,緋色一開始說尋找陣眼的工作,我更合適,除了給我信心,另外也是讓我盡快適應,如果沒有他在,自己也要擺平。
我拖著“病痛殘軀”開始尋找陣眼,後麵的不用多說了,越來越熟練的我,抗住了病痛帶來的不適,嚐試了十幾次就成功了。
再一次醒來後,我又是在熟悉的病床上,聽到周圍嚎啕聲震天。
哎呀,感覺耳朵好像聽不清了,呼吸困難,心髒跳動緩慢,流經身體的血液涼涼的。
“病苦”剛剛經曆過了,那麼現在應該是“死苦”了吧。
這種感覺隨時會死,但又咽不了氣的狀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其實現在和“病苦”也差不多,有了經驗,適應起來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