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下人氣勢洶洶地朝著俞淩悅劈下鞭子。刹那間,俞淩悅被鞭子所包籠。

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定俞淩悅必死無疑,不禁有些憐憫起俞淩悅了。

隻見俞淩悅就那麼淡定地站在那,身體紋絲不動,好像那些鞭子要打她的那樣。

在眾人眼裏,她這是在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是要死,倒不如死得體麵些。

然而,這些人大錯特錯了——就在鞭子要抽在俞淩悅的身上時,俞淩悅往後退了一步,手一伸,便從其中一個下人手中奪來一根鞭子,那下人還沒反應過來,鞭子早已在俞淩悅手中。

俞淩悅一甩鞭,那些衝她飛來的鞭子都被捆住了,那些下人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又被停住,在慣性的作用下,竟都摔倒在地。

那個被奪了鞭子的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誰說這是廢材的,說奇才都不為過。他呆在那兒,不知道該幹什麼。

全場人倒吸一口涼氣,說好的廢材呢?如今怎麼大變樣了?

坐在亭子裏的婦人亦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回過神來:“你們這些廢物,連這個廢材都打不過,俞府白養了你們這麼多年!快上啊!”

還來?俞淩悅暗叫不好,剛剛她為了捆住這些鞭子,幾乎把吃奶的力都使上了,再加上這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又天寒地凍的,再好的武功都沒用啊!

那些下人瞬間清醒過來,是啊,太丟人了。於是個個開始要扯回鞭子。可這鞭子不知為何,怎麼都扯不回來。

反觀俞淩悅,她還是那麼從容地站著,就跟毫不費力的一樣。

那些下人都快吐血了,這是人嗎?力氣那麼大。

當然,俞淩悅都是裝的,旁人都沒有注意到,她那拿鞭子的手都已經勒得通紅,再加上把手不是特別光滑,一些小刺都刺進了俞淩悅的手掌,那把手上都被染成了血色。

不能鬆手,一鬆手就全完了。俞淩悅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道。

就在她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走廊上響起了一聲十分悅耳的聲音:“怎麼?你們就是這麼欺負俞府大小姐的?”

那婦人一見,趕忙走下亭子,撲通跪下:“夜閬大人不要誤解,是這孩子不聽話,在下隻是稍微教訓一下罷了,哪是欺負呐?”

那些下人也都鬆了手,院子裏除了俞淩悅以外的人全都跪下了。唯有俞淩悅在那高高站著。她抬起頭,對上夜閬大人的深紫色的瞳孔,沒有絲毫的恐懼。

嘖嘖嘖,這男子長得還真是俊俏,這瞳孔的顏色,不會是戴了美瞳吧?不對不對,這裏應該沒有美瞳這種東西,這瞳色還真挺不錯的。

“你,不怕本王?”夜閬略露詫異的神情。

“怕?為何要怕?我有沒得罪你,也沒欠你錢的。”俞淩悅說得一臉的理所應當。

“……他們都跪下了,你怎麼不跪?誰給你的膽?”夜閬故作生氣。

那婦人感覺回頭,示意她跪下。一臉如果不跪有你好看的表情。

“您是什麼表情?本小姐為何要跪啊?他又不是我爹娘,我可不跪。你們非要跪,幹我何事?”俞淩悅覺得有些搞笑,她想跪就跪,不想跪又咋了?

“你……”那婦人被說得臉上多了幾分紅暈,有些尷尬,卻又無言以對。

“你倒是有趣了。”夜閬繞有趣味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他注意到了俞淩悅的手,幾滴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很快在潔白的雪地上暈染開來,格外耀眼。

“你的手沒事吧?”夜閬問了句。

“沒……”俞淩悅的話還沒說完,身體便是一軟,眼看就要倒下,夜閬大人一伸手,便把她抱在懷中。

“這還真不叫欺負,叫虐待!”夜閬大人麵露不爽。抱著俞淩悅轉身編走,“寒楓,走!”

“夜閬大人息怒啊,我真的……”那婦人還沒說完,夜閬大人早已人都不見了。

——“放開我,我還能走!”俞淩悅當了十年殺手,可還從未被人抱過,還是在大眾廣庭之下,羞死了,臉上竟是出現了兩抹紅暈。

“你還能走?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逞什麼能?”夜閬皺著眉,不悅地看著懷裏的俞淩悅。

“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俞淩悅不解道。

“本王愛關心誰就關心誰,需要理由嗎?”夜閬大人身形一頓,過了會才回答道。

“噗”,俞淩悅差點沒噴出來,這,也算?古人的腦回路果然有點與眾不同啊。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座宮殿門口。真的是一座,一大座啊~且不說這裝修,光是這麵積,怎麼滴也至少不下千畝。

有錢人啊,這是俞淩悅對這紫瞳男的第一印象。

“大人,還是讓下人扶這位姑娘進去吧。”一旁的寒楓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為什麼?本王的女人是別人能碰的?”夜閬不滿地瞟了寒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