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上前一把拽著念一就走:“別理她,她魔怔了。”她剛才看春水的口型,對她說的話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家夥怎麼這麼熱心?以前她可是比誰都幸災樂禍,現在肯定是心裏有鬼,才這麼反常,還是不要搭理她為妙。
念一一看媳婦主動上來拉他的胳膊,雖然不是手,但是已經很開心了,自然很順從的乖巧的跟在她身邊。
春水頗為疑惑,這秋實今天似乎對念一不一般那,好像主動上來拉他了?
可是爺隻說撮合成功就行,可是什麼程度才算成功呢?這一態度的轉變算不算呢?要是自然而然的上床,打死她她也做不到啊。爺出的題好像有些歧義,好像把她算計進去了。
她進帳篷的時候,七七已經躺在床上睡了,春水歎了口氣,孕婦就是好,吃飽了就睡,過的跟白癡一樣,沒有煩惱,真是好生活。
被解除陣法的軍營靜悄悄的,也許月光被遮蓋的狠了,這下出來明亮的刺眼。
子時,隻有不斷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這時,緊急的號角聲響起,一聲比一聲急,七七睜開眼睛,一雙滌石的黑眸在夜晚格外的明亮,這麼快好戲就要來了?
外麵已經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好像整個隊伍一直都在嚴陣以待,暗地裏蟄伏,現下是聞到了即將到嘴的獵物,要發出最迅猛的攻擊了。
“爺,你醒了嗎?”秋實走了進來。
“醒了。”
秋實把一個大氅披在她的身上,這軍營裏的夜太寒冷了,攝政王本來不打算讓她受冷的,但是爺非要起來去看熱鬧。
“走吧。”春水也進來,駕著她的胳膊。
“我現在好像走到哪裏都是老佛爺。”七七調侃道,她什麼時候在眾人麵前變得這麼嬌弱了,走一步路都要別人攙扶著。
“哪裏?你比老佛爺可要金貴多了。”春水道。
七七坐上馬車往外駛去,她掀開簾子,遠遠近近的都是火把,把這夜晚照的白天一樣明亮,隻有中間的很大一塊地上是黑漆漆的。
隻有偶爾的一聲馬蹄聲,才能讓人察覺那中間是有人的。
秋實道:“爺,你看木青兒親自帶隊,從西門雨晴那裏借了五萬兵馬,她以為靠偷襲或者她的術法一定會打南荒一個措手不及,不料這是攝政王使得計,故意逼著她帶兵來到這裏,在路上遭到了慘烈的攻擊,如今五萬人還有兩萬不到,她到現在還信誓旦旦的一定要取你的性命的,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春水嘲諷的道:“這個木青兒真是嬌生慣養了的,被西門雨晴慫恿著當了活靶子,而西門雨晴自己則躲得遠遠地,生怕鮮血濺到自己身上,你說這木青兒這麼輕易的就愚蠢的就上當了。”
“攝政王把木家和土家尋找木青兒的人都給引開了,讓他們找不到木青兒,又散布謠言說,她母親被處死了,而攝政王和我們爺多麼多麼的恩愛,她能不受到刺激才怪呢?所以她才按著我們給她指引的這一條路過來,爺,攝政王說她差點害死了南荒五萬將士,把她引來想讓你自己報仇,而且那土嬌兒要是聽說她豁出性命保護的女兒愚蠢到自己又送上門來送死,一定會氣的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