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看了看:“還真的受傷了?”
圓子怒:“秋實姐姐這還有假啊。”
她皺了皺眉:“還不把他扶上床?拿藥箱來,我給他包紮。”
“那可不行,你看了念大哥一次身體,萬不可再看一次了,要是在看就必須嫁給他。”圓子死死護住他胸口的傷,就是不讓她靠近。
“那就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吧。”說著她就要往外走,看那喊得聲音挺中氣十足的,應該暫時死不了。
這是圓子竟然沒有攔她,念一喊得聲音也漸漸的弱下去了,她慢騰騰的走出帳篷,身後的人怎麼也不喊她留下了。
她反倒有些不適應和不確定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傷了心口的位置,看那汩汩流淌的血液侵染了他真個上身,也不知道是哪裏受了傷,真不好判斷,可是他的脈搏跳的很強勁啊?難道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她站在門外,心裏矛盾著,實在拉不開臉麵在進去啊,可是也不放心就這樣走了。
裏麵漸漸地沒了動靜,等了一會,聽見有人出來,她才躲到了後麵,看見圓子仰天長歎一口氣,偷偷的把一盆血水倒在了外麵的土坡上,左右看了看沒人才走開,似乎很怕別人知道念將軍受了很重的傷,索性大家都在歡呼,沒有注意。
秋實沉吟了一下,看著圓子去了七七的帳篷,就悄悄的去了念一那裏,看見他捂著傷口,正在顫巍巍的倒水,嘴唇都已經發白,端茶壺的手不停地哆嗦,然後一個不穩,茶杯掉在了地上,啪一聲碎了,他連忙蹲下來去撿。
秋實咬著牙齒恨鐵不成鋼,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愚蠢了,一個破碎杯子撿什麼撿,萬一又在手上弄個傷口怎麼辦?不是血流的更多嗎?
她慌忙把他按在凳子上:“給我坐好。”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可見把她氣的不輕。
她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念一卻遲遲未接,眼神癡癡的看著她驚訝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你死沒死?”她心亂如麻,不由得就脫口而出。
她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過分,看他垂著眸子有些失望和傷心,她的心徹底軟了。
“來,張嘴。”她把水親自送進他嘴邊,他迅速抬起頭,驚奇的看著她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喝不喝?”真是的,沒見過她溫柔的一麵嗎?
念一當然要喝,佳人親自喂的,還是期待已久的怎能不喝?
他裝作很困難的吞咽著茶水,好半天才喝完一杯茶,秋實扶著他到床上休息,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還緊摟著她瘦削的左肩,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這可是第一次這麼近的靠近她,盡管他一向說話辦事很露骨,但是那都是表象,他的內心比誰都純潔,所以挨著自己的心上人,心砰砰的跳著,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就連身上也緊張起來,真希望到床邊的距離很遠很遠。
秋實也是第一次接觸男人,感覺到他不一樣的男性氣息,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好不容易捱到床邊,給他蓋好被子,她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道:“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