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差點沒有暴跳如雷,嚴重警告她:“喬喬,你說什麼呢?七七是我表弟,這裏本來就是她的家,她吃石榴想吃多少都可以,這是應該的。”
喬喬從小被嬌養慣了,既沒有什麼人情世故的經驗,又沒有被人這麼大聲嗬斥過,更可況是自己一直深愛和依賴的丈夫,竟然為了另外一個人嗬斥她,她怎麼能受的了。
立馬哭的梨花帶淚的捂著臉跑了。
丁超覺得嗬斥她不對,又覺得她太不懂事,怎麼能那麼說呢,沒看見攝政王都生氣了,他一生氣可是有可能把丁府都拆了的。
他十分尷尬的道:“我讓家丁摘些石榴下來,送到侯府去。”
七七完全沒有看見丁超要急著去追喬喬,道:“我記得表哥摘石榴最是在行。”
這樣一說,丁超也不好走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讓他親自上去摘不成?
“那麻煩你了。”西陵越冷冽的道。
丁超狗腿似得忙答應,攝政王都說話了,他焉能不答應。
立馬讓人搬了梯子,把衣袍往上一撩,三下兩下的爬了上去。
跑走的喬喬本來還等著丁超追上來哄她呢,誰知竟然一點理會她的意思都沒有,屁顛屁顛的給別人摘石榴去了。
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理他了,她要回娘家去,這個家裏沒有一個看重她的,她幹嗎還要呆在這裏?
老夫人和丁夫人還在屋裏誇著莫莞爾好福氣,竟然找了一個這樣來頭大的女婿,又仔細的詢問一番七七的性別到底怎麼回事?好在最後有驚無險,擺平了。
後來又十分好奇,府裏來了這樣一尊大神,是不是天天如履薄冰心驚膽戰的,一看攝政王冷冰冰的就不好相處。
至於外麵的傳言兩人恩愛啥的,這兩位心術不正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過得比她們差的人才不相信呢。
她們情願相信先前傳的攝政王弑殺成性,最好侯府的人都被他殺的差不多了,兩人的心裏才痛快。
莫莞爾從一開始的得意滿滿到後來變了味的問話,開始漫不經心的敷衍起來,她真後悔來這一趟呀,你說真是吃飽了撐的,來這裏聽他們說三道四的。
老夫人和丁夫人兩人越說越高興,看莫莞爾力不從心,還以為她們猜對了,攝政王在的時候,侯府真是在懸崖邊上走,於是笑聲漸漸地響亮起來。
丁夫人站在窗前往外看去,嘴上展露出來的笑容漸漸地僵硬,她看見門前西陵越和七七正坐在躺椅上剝著石榴在吃,而她的寶貝兒子正趴在顫巍巍的樹梢上摘石榴,下人在樹下麵接著,不知道摘了多久,衣服都被剮的一條一條的,額頭上都是汗水,頭發都淩亂了。
這可是她從小嗬護在手心裏的寶貝呀,連襪子都不舍得讓他自己動手穿,居然,居然幹這種下人幹的活,給人摘石榴去了。
定是朱七七慫恿攝政王指使兒子去幹的。
也不知道攝政王被朱七七哪裏給迷惑了,除了臉蛋好看點,其他的一無是處,走起路來跟個男人似的,剛才吃的狼吞虎咽的,跟餓死鬼投胎似得,一點禮儀都不懂,她甚至惡毒的想著,怎麼不直接噎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