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閃過一絲不悅不滿,這的確像是娘倆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
朱文奇一看七七一句話就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要是在不解釋清楚,指定自家成了內訌,讓七七得了便宜,忙道:“我們是一家人,不要因此置氣,讓爺爺攝政王看了笑話。”
王數的臉上閃過很多種顏色,他今天丟人真是丟到家了,從小風光,何時受過這樣的挫敗?但是朱文奇說的對,現在還不是內訌的時候,就算有什麼要算的帳,那也要回去藏起來算,不能被看了笑話。
他一氣之下拂袖而去,韓雨也幽怨的看著姑母,她心思比較單純,又思慕著七七,所以她很相信七七說的話,姑母居然說她是腦袋被門擠了,你女兒才被門擠了,你兒子也是。
王文三個人走了之後,韓敏不敢跟著走,她生怕七七說話真算數,走了就不讓她回來了,於是低著頭坐立不安,他們走後,老爺子老大一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她。
她頓覺臉上的傷口被無限放大燒起來。
朱文奇走上前拉了她一把:“娘,你的臉傷成這樣,小心留疤,我帶你下去搽點藥吧。”
韓敏知道這是兒子給她台階下,當然巴不得。
然而她慫恿娘家人來家裏鬧,弄得老爺子很沒有麵子,怎麼會輕易放了她?
韓敏剛把屁股抬起來,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嚇得她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銳利的聲音就到了:“那個戲子怎麼回事?”
“回爺爺,那個戲子是我找來的,您不是要過八十大壽了嗎,小百合是南荒最有名的戲子,我就想親自看一下,誰知道我在書房等他,他不知怎的就冒犯了攝政王。”朱文奇生怕韓敏情急之下說漏嘴,自己搶著說了,畢竟這種醜事能在自家屋裏說,可不能搬到台麵上,否則母親被休了都是小的?那他還怎麼找韓家當靠山?
“哼,是嗎,既然你一片孝心,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戲子了?”
朱文奇把姿態放的很低,完全一副知錯的模樣:“是,孫兒知錯了,爺爺息怒。”
七七道:“爺爺你大壽快到了,犯不著為這點小事生氣,身體重要。”小百合死了,韓敏隻是神情悲傷,並沒有捉奸在床這種實質性的證據,說白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沒有證據下罪又是一回事。
朱震怒目一瞪:“滾。”
再不走等待何時?朱文奇連忙帶著韓敏滾下去了。
沒有了旁人,朱震泄了一口氣:“一個個真不叫人省心。”
七七過去給他捶著肩膀哀怨的道:“我也不叫人省心?”那表情活脫脫的委屈。
老爺子立馬很歡樂,七七還是以前的七七,行事果斷狡猾,但是在長輩麵前不在刻意保持著作為男子的一言一行,更多的時候跟個女孩子一樣也撒嬌,這是天性。
長輩以及作為心上人的西陵越當然都很喜歡這樣的她,無辜的眼睛眨呀眨,跟個小狐狸一樣通透靈性,恨不得讓人捧在心坎裏。
老爺子喜笑顏開,剛才還是風雨欲來,現在是山花爛漫:“誰敢說我家七七不省心,我跟他急。”
莫莞爾道:“老爺子,你大壽準備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