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敏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自從結婚二十年來,他對她的暴脾氣或者刻薄一直容忍,她也仗著自己娘家強大的後台一直囂張著,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但是現在他好像要吃了她的樣子。
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終於後背抵在了牆壁上,後麵已經無路可退,她顫抖著聲音道:“你,你要幹什麼?”
“啪”狠狠的一巴掌,把韓敏打的眼花耳鳴,她何時吃過這樣的虧,一瞬間暴跳如雷:“你竟敢打我?”她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縱然是她有什麼不是在先,也忘了,隻記得自己這個丈夫打她了。
她奮力朝他扭打起來,可是她哪裏是朱家二爺的對手,“啪啪”幾聲脆響之後,韓敏連牙都吐了出來,鬢發淩亂,臉上血紅一片,死死的盯著朱二爺。
朱二爺終於吐出一句話:“我什麼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你居然給我戴綠帽子,這是我的底線。”
“我沒有。”韓敏無力的辯解,但是幾多心虛沒有逃過二爺的眼睛。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門,文奇把門鎖上。”
韓敏慌了,這才明白二爺動真格的了,慌忙向兒子求救,朱文奇看著可憐的母親,雖然作為兒子他很同情她,很想救她,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能容忍一個女人和別人發生關係。
所以他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把門鎖上了,光線暗下來,韓敏感到一陣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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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迪的初晴宮裏,到處飄揚的藍色浣紗猶如一片片藍天似得在倘大的宮殿裏飄來飄去,流雲浮動,暗香襲來,軟榻上臥著一個輕盈美人,彎眉似月,睫毛似蝶,兩眉之間點了一顆紅色朱砂,顯得豔麗妖嬈,臉蛋瓊脂玉白,吹彈可破,高高的出雲髻挽起,露出玉一般的脖頸,雲羅疊鍛,撲的滿地都是,隻露出幾根纖長的手指,塗滿了紅紅的蔻丹,遠遠望去,真是唯美。
四個宮女守在大門口,皆垂眉低眼,不敢看向那邊的美人,尤其是鈴兒,西門雨晴身邊以前的一個婢女,是西門雨佳派在西門雨晴身邊的,一直在監視她,她對西門雨晴一直看不起,還時常在西門雨晴麵前盛氣淩人指手畫腳。
線下,西門雨佳死了,西門敬於是就把西門雨晴給扶了正,享受著西門雨佳曾經有的一切,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卻苦了鈴兒,西門雨晴特意把她留在了身邊折磨她,一切重活髒活還不在話下,關鍵是天天稍有不順心,便用細細的針紮她,但是又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她苦不堪言,看著床上那個幹淨的美人,以前隻覺得她在西門雨佳麵前是醜小鴨,如今打扮開來竟然比西門雨佳還要美上三分,當之無愧的西迪第一美人,確是比原來的西門雨佳還要狠毒,以前西門雨佳頂多男人多了些,生活混亂了些,脾氣差了點,但是她確是背地裏陰狠,永遠讓你摸不準她到底在想什麼?
且不管她在背後多麼的變態心狠,但是在西門敬麵前從來都是謙卑有禮,文雅動人,隻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西門敬對她就比西門雨佳還要好。
“主子。”應福從外麵大踏步的走進來,與原來在西門雨佳麵前的刻意女聲不同,此刻有些陰柔之感,卻是染上了邪肆陰沉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