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高興的當數白發仙了,她臉色陰沉,從這小子扔下朝政,扔下小皇帝,也不怕太後謀反,急匆匆的跟來之後,一路上看他對七七丫頭那一臉溫和樣,對別人又冷冰冰的麵癱,誰看不出來他的心思那就是傻子,七七丫頭可是她養大給自己的兒子留著的,怎麼能便宜了別人?
一路上她沒說,是因為玄冥老頭拽著她不讓她說,而且兒子風波之後,她有些心灰意冷,不想那五年之約了,但是先下,他居然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了,她還能好脾氣的坐著?
“七七過來。”
七七挑了挑眉,走到師父旁邊,她閉著眼睛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在她的耳邊好聲安慰著。
西陵越抱著雙臂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她的師父就不待見自己呢?難道反對斷背?一雙瞳眸猶如深潭,彙聚了萬千的巨浪,看不見底。
最後七七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安頓好師父,這樣上官錦也不好跟著了。
兩道人影以迅疾的速度往樹林的外圍奔去,在懸崖邊的一顆大樹上隱匿了身形,很顯然兩人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直接奔著大樹而來,夜徹底的黑了下去,就連自己的手伸出去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說樹上的兩個黑衣人會被人發現了。
隻有風吹過時,樹葉的沙沙聲,合著潮濕的冷氣撲麵而來,齊雲山的晚上格外的陰冷,溫度還在急速的下降著,比起白天的潮熱更讓人難以適應。
即使預備好了棉襖都無濟於事,似乎那陰風可以穿透任何東西。
七七縮了縮脖子,師父他們要在這裏度過整個晚上,看來要動用內力才抵禦住這裏的冰寒了。
身旁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細腕,一絲絲力量湧進了她的身體內,如同溫泉一般席卷著她體內的血液,被凍住的血冰被融化衝開,那是春暖花開的三月沁人心脾。
“我自己有內力。”也許對麵就隱藏著敵人,所以用小於風聲的音量說道。
“保存著,一會還要好一陣奔波。”他絕不承認他是想趁機沾點便宜。
七七沒有反對,他願意給的,她又沒有強迫,更何況一會的確還要消耗更多的內力和體力。
“我盯著,你睡會吧。”西陵越很體貼的道。
“我看行。”七七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頭往膝蓋上一歪,很快睡了過去。
手腕上的大手瞬間換了另一隻,長長的臂膀伸過去攬住了瘦削的肩,總是這樣一個睡覺的姿勢,每次都能勾起他心底那抹最脆弱的神經。
在齊雲山的夜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對這兩人來說,一個做著自己最喜愛的事情—睡覺,一個擁著最愛的人遐想這美好的未來,怎麼會是煎熬呢,這是一種享受一種奢侈的盼望。
邪風中終於有了一絲不同於尋常的氣味和動作,有人先沉不住氣了,一點點星光亮起,接著更多的星光跟著點亮,幾十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竄了出來,順著星光的包圍圈內,他最熟悉的老敵人正笑的得意,他手一揮,第一批黑衣人順著鐵鏈已經躍到了對麵,緊接著兩個人影也同時躍了過去,後麵又是一批黑衣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