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聽到哀嚎聲,連忙轉身往回趕,七七還在那個繩子上抬頭望天,動也不動。
著急的問:“怎麼了?是不是扭到腰了?”
七七轉轉眼珠道:“我隻是想問問,你和矮公矮婆是怎麼認識的?好像他們對你也很認可。”
西陵越往前抱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烏黑的臉冷冰冰的,凍得七七打了個寒顫。
“我”字還沒有出口,西陵越順勢往前一推,砰的一聲,七七從繩子上滑落下來,屁股著地,她氣急敗壞的大喊一聲:“西陵越,你竟敢推我。”
而西陵越頭也不會的離開,隻留給她一個氣鼓鼓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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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躺在自己的南閣大殿裏,在春水那個大嗓門咋胡開始之前,首先用棉花堵住了耳朵。“什麼?爺,你竟然讓脈脈和輕輕也去參加朝花節的比賽?”
七七迅速的插了一句:“還有你。”然後又躺好裝死。
春水來回的卡著腰度著步,對著七七幽怨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爺,你有沒有想過,雖然我們三個可以殺進前四名,但是還有很多世家小姐參加比賽,我們也不一定能護著那個叫秀兒的姑娘拿到花魁。”
“會的,隻要脈脈和輕輕去參加,估計就會有很多世家小姐退出比賽,她們會覺得我們不配和她們這些人同台競技,那麼秀兒在你們的追捧下就會拿到花魁,再不濟我也留有後手。”
“可是因為他們倆得罪了水雲天值得嗎?”
七七靜等她發完牢騷,才解釋道:“我是覺得此兩人對我們將來會大有幫助,西陵越把兩人讓給我,也是看準了這一點,至於如意軒的生意嗎,要相信爺我有百種方法可以讓它火起來。”這丫頭這麼著急也是為了如意軒為了她著想。
春水還想再說什麼,被身後的秋實拉住了:“爺的打算從來沒有錯過,你就不要再給爺添堵了,還是和脈脈輕輕她們練好琴舞書畫來的實在。”
春水聽了,最終點了點頭。
七七才鬆了一口氣:“你們有空多和如如交流交流,我會讓燕北謙請她去當評判的。”如如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舞蹈都在東大陸首屈一指,去當評判也無可厚非。
“爺,花魁我們是萬無一失了,那草魁怎麼辦?我們手裏又沒有現成的人手去幫忙,莫之涯也不清楚他有幾斤幾兩。”
“我最頭疼的就是這個,想了好多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找幾個男性屬下。”
“爺,要不然去問問攝政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看來還真的要找他了。”想起來上午西陵越把她推下去之後,再也沒理她,就連共乘一匹馬,她趴在他背上睡著了,到了地方,他就把她弄醒了,然後丟下了馬背,都是用的肢體語言,沒有張嘴。
真是唯男人與小人難養也!
“攝政王,剛才朱小侯爺派人來說半個時辰之後,她會來拜訪你。”
西陵越飛快的抬起頭:“她半個時辰後會來?”然後突然發覺自己的動作太激動了,慢慢的沉下臉:“她來幹什麼?”
秦總管低垂著頭歎了口氣,剛才不是還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發呆沉思嗎?想見就見唄,奴才又不敢笑話您。
“據春水丫頭說,朱小侯爺親自做的桂花糕,請攝政王和小皇帝品嚐,但是如果攝政王不喜歡的話,她就轉送給東方小侯爺去。”
西陵越聽了前半句,渾身舒爽,準備坐直了傲嬌一會,聽了後半句,臉又沉下來,這是拿東方魅威脅他?
剛剛升溫的空氣登時冷卻下來。
他冷道:“知道了,她來時通報一聲。”
秦總管連忙退下,惹惱了攝政王,後果很嚴重。
半個時辰之後,西陵越換好了一身新衣,朝門口瞧了一會,才氣宇軒昂的坐在四爪金龍雕刻的椅子之上,批閱奏章。
半個時辰一刻之後,折子上除了留下一大滴墨汁,什麼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