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在心裏將他祖宗十八輩都罵了一遍,臉上笑開了花,慢騰騰的道:“是啊,哪裏有皇家公主這麼有禮貌啊?本小侯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音拉的很長,眾人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八公主走路時那故意裝出的妖嬈的樣子,真像個狐狸精啊,還有被潑了雞腿時,那麵目可憎的罵街潑婦樣,皆搖了搖頭,確實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真是皇家的禮儀也不敢恭維。
太皇太後一雙厲光盯著七七,麵上含笑,要再說什麼,被燕子墨一個響亮的噴嚏給打斷了。
他摸摸滾圓的肚皮,道:“朕已經吃飽了,你們該吃的吃,吃飽的可以撤了,五天後朝花節見。”
說著就要站起來了:“朱叔叔,我們走吧。”
這一句朱叔叔擺明了皇上的態度,太皇太後的臉更加的陰沉了,本來要站出來說話的大臣也不敢在說話了。
七七笑著站起來把自己油乎乎的玉手放在燕子墨小小的手中,心想,果然平時沒有白對他好,知道不嫌棄她。
西陵越一雙冰眼盯著那隻大手和小手,又望了望七七另一隻油乎乎的手,十分嫌棄又心癢難耐,什麼時候也能牽上一牽,當然是在擦幹淨的情況下,他才沒有燕子墨那麼沒節操呢!這麼油乎乎的手也牽的下去?再使勁的瞪上一瞪燕子墨裝的深沉的臉,他絕不承認他這是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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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的月牙似少女眉梢,在樹葉的深處若隱若現,偶露出一點頭來,灑下斑駁的月輝,如幻如夢。
一個比月光還要皎潔的身影閃進了皇宮,巡邏的禦林軍看到他身上的腰牌行了禮後,便避讓開。
他停也沒停,直接潛進了屬於東築的行宮東閣。
在東殿的窗前徘徊了一陣,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走向了正門,輕輕的推開,走了進去,床上一個纖長的身影睡得安詳,那張英俊的容顏比三年前更加有棱角有剛性,也更加的成熟有魅力。
他的心砰砰跳著,剛才堅定的腳步又軟了下來,真的要過去嗎?或許這一過去,所有的一切都要麵對。
他停住了腳步,糾結著是過去還是不要過去,看他舒緩的麵色,既不蒼白又無異樣,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或許無恙?
床上的人也屏住呼吸,正等著那人一步步的走進,可是他卻止步不在向前,心裏著急的不行,要不要起身直接麵對?
東方白突然轉身,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他一定沒有受傷,東築的戰神豈是一般的人傷的了的?一旦受傷,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導致家國戰亂。
而整個燕城分明安靜地很,那就是西陵越假傳信鴿,隻是誘他回來,或許是為了讓他牽製月紫風吧。
自己關心則亂,一接到訊息,想也沒想就連夜趕了回來,西陵越這個混蛋,居然是利用他,這分明就是把他往火坑裏推。
“東方。”一聲帶著黯啞甚至顫抖的音線從後麵傳來。
東方白的身軀一僵,再也邁不動一步。
“我找了你三年了,你還要走嗎?”沒有生氣,沒有控訴,也沒有責備,隻是一種淡淡的憂傷和無力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