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點點頭:“主子不待見他唄。”
“這就對了,但是主子對攝政王呢,知道攝政王有可能喜歡她之後,心裏很煩躁,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主子還是挺在意攝政王的反應和表現的。”
“對呀,秋實你也變聰明了,和我在一起,情商果然有長進。”
“呸,大言不慚。”
“走走,去睡覺了。”
“主子都睡不著了,我們還睡?”
“當然睡了,主子睡不著,我們應該高興啊,這說明我們主子這輩子有嫁出去的希望。”
“哎,不行不行。”
“什麼不行?”
“你不知道,當年師娘收主子為徒弟的時候,曾經說過要讓主子給她的兒子當媳婦的。”
“啊?還有這回事?主子師父的兒子不是失蹤了嗎?”
“是啊,所以定了個五年之約,從主子及笄開始算起,五年之內如果能找到師父的兒子,那主子就要嫁過去,如果找不到,就可以另嫁他人了。”
“這不公平啊,要是萬一主子師父的兒子死了呢,或者娶了別人呢?”
“我反正從跟著師父起,就走南串北的哪裏都走過了,都沒找到,所以主子嫁過去的希望是很渺茫的,就因為這個主子也沒有反駁,一直覺得主子師父在開玩笑。”
“那就是了,如果主子真喜歡上了別人,還能真嫁給她師兄啊?主子才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是啊,當初師父說讓我跟著主子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就是覺得她與別人不一樣,愛曾分明,十分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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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西陵越那邊,他回去之後,便把自己關在了屋裏,連燕子墨都沒有見著他的麵,往常的學習批閱奏章都取消了,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動一下。
隻是有時問一下雷鳴有沒有人過來。
但每次又很失望。
月上中天,月朦朧似水似紗。
“雷鳴,她有沒有來?”
“回主子,沒有。”最後兩個字似蚊子哼哼,主子從早上南閣回來之後,這是第十八次問這句話了,他都不忍心答,讓主子失望了。
西陵越何止是失望,還有一絲忐忑和失落,自己今天這種反常的行為,她難道沒有看出來?如果看出來,以她的脾氣,應該會過來問個清楚或者幸災樂禍的嘲諷他幾句:“西陵越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說到這個問題,他的心裏又不可抑製的狂跳了幾下,他連忙捂住,好像這樣就能止住,難道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無可自拔了嗎?
她可是個男人,果真可以不分性別的相愛嗎?
他真想否定這種答案,可是還有什麼比他今天早上的表現更加有力的證據嗎?聽到她受傷了那一瞬間,腦子空白差點崩潰,看到她頭下麵的那一灘血,真恨不得那是自己。
事實說明了一切,就算他心裏在不承認也好,可是他的反應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
雲層漸漸地從暗黑突破,展露出一抹細亮,慢慢地光明即將來到人間。
西陵越下定了決心,管她是男是女,隻要是自己想要的,喜歡的,那麼娶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