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不亮,早朝還沒有開始,連戰身穿一身銀色的鎧甲便站在了乾文閣門前,手裏托著帥印,發白的胡子由於氣憤根根倒豎了起來。
西陵越背負著雙手,在階梯上居高臨下俯瞰著他:“連老將軍這是幹什麼?”
“哼,攝政王年輕氣盛,也太不把老夫這三朝元老放在眼裏了,想必老夫也做了眼中釘許久了,今天自然是隨了攝政王的心意,交出兵權,請攝政王把帥印拿走。”一雙淩厲的雙目炯炯有神,似乎上至蒼天,下至沃土,沒有人可以不將他放在眼裏。
西陵越自然知道他是來找茬的,雖說要交出帥印,可是軍營裏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幾十年的將士,估計帥印交出之日,也是二十萬軍隊解散造反之日。
隻不過想用手中的權利逼自己打連未之事給出個交代。
西陵越不疾不徐的冷道:“連老將軍是不是言重了?”
“哼,大夏誰人不知連未乃是老夫中年得子,寶貝的如掌上明珠,可是攝政王卻因為幾句話就差點要了小兒的性命,這不是明擺著要和老夫做對嗎?老夫是知趣之人,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早早隨了別人的心意比較好,說不定哪天這二十軍棍就輪到老夫頭上了。”
這時陸陸續續的大臣開始上朝,聽到連戰的慷慨陳詞,都小聲的議論著,一方麵懼怕西陵越的冷酷無情,不留情麵,一方麵又心生忐忑,不知道倨傲的將軍碰上無情的攝政王,局勢將是怎樣發展。
一連逼問,西陵越到底發了怒:“本王倒是覺得令公子帶領一幫人在宮門口聚眾鬧事,彈劾本王,是有人居心不良呢?”
連戰句句相逼:“老夫覺得犬子說的沒錯,自從攝政王來了大夏之後,手段狠辣,嗜血無情,處死了幾位大臣,所以觸怒了天神,降下責罰,火燒十裏長街,如果攝政王在執意一意孤行下去,還不知道大夏會有怎麼樣的災難呢?”
西陵越瞳眸陡然危險起來,周身陰沉氣息蔓延,乾文閣的微風也突然強烈的刮起來。
偏偏連戰還在不怕死的說:“老夫還聽說攝政王是禮部侍郎邱家被屠殺的背後勢力,就目前多名大臣被殺來看,臣等不得不懷疑攝政王來到大夏是不是有別的目的,難道是想滅我大夏不成?更或者祭天大典和火燒長街都是有人在賊喊捉賊?”
這分明就是直指西陵越。
乾文閣的風越來越烈,西陵越越來越像索命修羅。
一字一句的冷道:“連老將軍要為剛才的話負責,你說這些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可是汙蔑皇親國戚的大罪,是要滅九族的。”
“休想威脅老夫,老夫這輩子多著說殺了幾萬人也有,少者說也有幾千人,不是被嚇大的,老夫如果有證據,早就砍了你幾次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