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的後院房間裏,門口已經被不知哪裏來的兵衛包圍了起來,裏麵傳來啜啜的低泣聲,太後一來,兵衛立馬讓開了一條道,房門大開,裏麵的情形立馬顯現出來,一個男子憤怒的站在門邊,頭上的青筋在白色細膩的皮膚下清晰可見,拳頭攥在一起,可見氣的不輕,隱忍的表情似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不過衣服穿的還算周正。
七七看了看,挑了挑眉,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玉膳齋掌櫃的頭上來了。
地上坐著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子,抱著膝蓋圈成一團,跟可憐的小狗似得,眼淚不要錢的往外冒,臉色蒼白的像白紙,那瘦小的身軀明顯的營養不良,哪裏像一個皇家公主?跟南荒隻能溫飽的百姓境遇差不多。
太後跟個慈母似得急著上前表現,溫聲軟語的道:“茗兒,你怎麼樣?沒事吧。”這次改變了策略,不在急著找玉膳齋的事,而是采取了溫情攻勢,好讓大家都看到她最關心的是九公主而不是玉膳齋。
身後的嬤嬤早就把一件衣服給九公主燕心茗披上了,燕心茗立馬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上前抱住太後的腿就像找到了歸屬,涕不成聲的道:“請太後做主。”
太後把她扶起來:“告訴母後,怎麼回事?母後一定為你做主。”
燕心茗害怕的一個勁的往太後的身上貼,搖搖頭,神情惶恐不安。
太後怒瞪雙目,指著先前報信的丫鬟道厲聲道:“你來說怎麼回事,居然把一個公主嚇成這樣,今天哀家一定要看看此人是仗著什麼敢如此猖狂?”
“是。”丫鬟唯唯諾諾的道:“公主,公主本來是要參加婚宴的,後來走到半途聽說五皇子身體不適,於是就打算直接去探望五皇子,誰知在路上被提水的廚子潑了一身水,後來他看見了走過來。”
她用手一指於錚,被於錚血紅的瞳眸一瞪,趕緊抖著身子低下頭,繼續道:“然後他把廚子嗬斥了一頓,還向公主道歉,公主心軟,便原諒了他,誰知他長的人模人樣,卻不安好心,一路尾隨公主到了換衣間,看見公主在換衣服,就起了色心,欲和公主,和公主那個,可是公主抵死不從,我就乘機大喊,他看事情暴漏就要跑,幸虧兵衛來的及時,把他扣下了,奴婢才有機會去找來太後,請太後做主。”
太後氣的渾身哆嗦,厲聲道:“北化,你這個總管是不是不想當了,府上居然有這樣的無恥之徒,險些讓九公主在自己的家裏遭到侮辱,你居然沒有發現?”
北化還沒有說話,已經有人認出於錚來,畢竟這些官員們去玉膳齋吃過飯的不少。
“這,這不是玉膳齋的於掌櫃嗎?想不到會幹出這種事。”李大人顫顫巍巍的抖著白胡子氣道。
其他大臣看著於錚緊繃唇角,氣的簌簌發抖,完全一副被人陷害的表情。
再瞄了瞄散發著戾氣的攝政王,背負著雙手,挺拔如鬆,依然冷如寒冰,讓人看不出表情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