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謙麵上沒有一絲的為難,答應的很痛快:“謝太後。”他坐著輪椅,雙腿不能動,隻能躬了躬腰,以示對太後的感謝。
現下的情況由不得他不答應,妹妹還在她的控製之內。
太後笑的很得意:“既然如此,那我就決定了,三天後是個好日子,你們就在那天大婚吧,時間有些緊,可能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準備,謙兒不要怪罪我才是。”
“怎麼會?謙兒身有殘疾,心裏明白很多事情不便,隻能這樣簡簡單單的,多謝太後的關心。”
“哎,你這可憐的孩子,長得是一表人才,甚至好過深兒和歸兒,想不到卻落個殘疾,老天爺真是不公啊,如果你好好地,不說身份,光論長相,身後還不知有多少大家閨秀心儀呢。”
燕北謙不用看就知道這無限可惜的話裏充滿了多少幸災樂禍?
燕北謙深深的歎息,充滿了禿廢和傷感,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隻希望能多活兩年,我就滿足了。”
太後見目的已經達到,恢複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謙兒也不要歎氣,說不定衝衝喜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哀家已經令人擬好了貴客名單,另外,哀家想給大家一個驚喜,聽說現在都特別推崇一個叫玉膳齋的地方,那裏的美食比皇家禦膳房做的都好吃,所以哀家決定請玉膳齋來主勺,你去給他們掌櫃的溝通一下,就說是你自己的意思,就不要提我了,讓她們好好準備,不要計較銀子。”
“是。”燕北謙垂下眼眸,原來用意在此,聽說她命人在朝堂上彈劾玉膳齋來著,不知是想替邱家報仇還是對燕北深受傷之事有所懷疑,總之這次是借著他娶妃要整治玉膳齋了?順帶著徹底的打擊和侮辱自己?還不讓別人知道這是她的主意,把自己撇幹淨。
真是好謀算!
七七和西陵越互掐了一頓之後,氣衝衝的黑著臉拿著另一半繪好的藏寶圖準備回明月山莊,發誓以後沒事決不理這個冰塊臉和討厭男。
“爺,爺。”春水和秋實喘著粗氣從後麵追上來,哎呦,真是石頭都開花了吧,爺身上居然有了怒氣,而且好重,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小跑了幾步才追上,這是被冰塊麵癱給氣的吧?除了他,別人沒有這個機會,因為早就被爺收拾了。
“什麼事?”七七停下來緊蹙秀眉掐著腰,拿著小手嘩啦啦的扇著風。
“爺,是……”秋實彙報工作習慣了,不過還沒有說,就被春水扛了一下肩膀打斷了,兩人對了對眼睛:不是輕鬆的消息都是我來說,重要的消息才是你說嗎?
秋實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
春水清了清嗓子,笑嘻嘻的:“爺,你猜誰來燕城了?”
七七眨眨眼睛,示意她說,能不動腦子的時候她一圈也不願意轉。
春水饒有興趣的堅持:“你猜嘛?”她要忍住不能說。
秋實是個急性子,把消息硬從她手裏搶走就鬧這樣,不耐煩的把臉扭曲成一團,還是沒憋住:“是二爺家的朱文奇和朱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