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在裏麵聽到七七居然想到抱一隻貓來檢驗燕心容的飯菜,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清淺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少年奇形怪狀的想法真是多,估計這一段時間內燕心容都不會再拿飯菜來打擾他了。
七七搖著一方手帕,舉到西陵越的麵前:“我心底真是太善良了,不忍美人傷心難過,於是做主留下了一方手帕,你不介意吧?”
西陵越嘴角一抽,她善良?她不忍心?他情願相信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多瞧燕心容一眼。
“恩,你要嗎?”七七把一股香風扇過他鼻端。
西陵越立馬後退三尺,哼了一聲:“你拿的,自然是你留著。”
七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滿臉笑容的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把它疊起來裝進兜裏,哎呀,這皇室公主繡的手帕不知道能賣上多少銀子?
西陵越看她一臉狡詐的笑,不自覺的撇了撇嘴,一方手帕也能被算計上,還是個少年嗎?簡直是隻老狐狸。
這一次留下雷鳴閃電逼著自己去吃飯,不知道賣的是什麼關子?總之對自己不是什麼好事,想到此,一雙俊臉又布滿了風霜。
這還不算,瞧她笑嘻嘻的道:“攝政王,我幫你趕走了你最討厭的花蜜蜂,你是不是覺得應該欠我一個人情啊。”
這句話絕對不是問句而是在認真的陳述一個事件。
西陵越的臉色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了,說是氣憤吧,但是又有些哭笑不得,想發作又覺得沒用,隻得冷冰冰的道:“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好吧,我答應了,就算作還你的人情了。”說著大步走出了門,留給七七一個硬邦邦的身影,他一點也不想和她說話,省的被算計的更多。
七七摸了摸鼻子緊跟幾步,喂,這不公平啊,她請客吃飯反倒成了他還人情了?有沒有人這麼黑心。
秦總管一直等兩人並肩走出大門才敢抬起頭,看前方一高一矮兩個人影,藍衣黑袍,一個風流倜儻張揚傾國色,一個霸氣天成瀲灩穩如山,無論是身高氣質還是身份,你還別說站在一起真是和諧之級。
他剛冒出這個念頭,就狠狠地扇了自個一巴掌:“瞧你這齷齪心思,是不是嫌棄腦袋在脖子上呆的時間太長了?”這兩個人隨便哪一個都能把他碎屍萬段。
那邊七七越走越感覺自己吃了大虧:“攝政王閣下,你是不是占便宜占慣了?你高高在上手握大權,呼風喚雨的,而我隻不過無依無靠的做個小本買賣容易嗎?”
西陵越臉色比黑炭還要黑,隻是從小優雅的他不允許自己翻白眼罷了,他占慣便宜了?她做的是小本買賣?他才發現她不但狡詐如狐而且還顛倒黑白玩弄是非。
西陵忍著怒氣緊抿唇線不說話,七七毫不在意他越來越冷的氣息,繼續道:“唉,你這高貴的身份談銀子多麼影響形象啊,就我這商人談銀子才正常,所以你就不要整天斤斤計較了。”
西陵越終於停住腳步,陰森森的道:“還要不要吃飯?”
七七也站住:“你要請我嗎?”
西陵越抬手,七七生怕他真動起手來,立馬跑了八丈遠:“不請欠著也行,這次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