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背著月光,看不見表情,隻有陰森森的話音在飄蕩:“既然你承認了,那就隨我去大牢走一趟吧!”
七七站在床上,放鬆下來,環抱雙臂居高臨下的斜睨著西陵越:“說說吧,攝政王到底意欲何為?”她可不認為她有這麼大的麵子,能勞駕攝政王大半夜的不睡,來請她去大牢?
西陵越看她身穿一身鬆跨的白色裏衣,露出潔白的鎖骨,嘴角勾著斜斜的微笑,白皙的臉龐散發出淡淡的光澤,在皎潔的月色裏邪魅張揚,看似無害,居高臨下的氣勢卻絲毫不比他差。
他怎麼突然覺得大半夜的和這邪肆絕美的少年共處一室咋這麼尷尬呢?
他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五萬兩銀子買你的平安。”
七七突然綻放出一抹更加燦爛的笑,原來是想敲詐她的銀子啊,難道還是覺得先前一萬兩一個蛋糕有些貴了?
“攝政王是想敲詐本公子?”
西陵越轉過身去,抬腳往外走,他可沒有這個閑心陪著她聊天。
“明天午時我會派人過來取銀子。”哼,想算計本王?五萬兩銀子隻是個教訓,以後最好連這種想法都不要有。
七七看著挺拔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躍出門外,連她的暗衛也沒有驚動一個,想來這人真是太可怕了,以後還是盡可能的不要與他為敵了。
她低頭瞟了一下胸前,幸虧她時刻牢記自己的男人身份,睡覺時也不忘裹上一層布,剛才自己又抱著雙臂,沒有被發現,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認不明顯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它的確不太大。
“五萬兩銀子?”七七眯了眯眼睛,能從她手上挖出銀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她倒要看看西陵越怎麼來取這銀子?
她抓起床頭上的繩子猛搖,叮鈴鈴的脆響頓時打破了寂靜山莊的各個角落,有緊急情況,暗衛們抖擻精神,全身戒備。
而另外兩個苗條的身影已經飄進了七七的房間。
“爺怎麼了?”兩人帶著緊張的口吻齊齊望著站在床上掐著腰的主子。
七七把眾人都驚醒了,這才滿意的一頭倒進了被窩裏,就是嘛,不能讓西陵越給她一個人添堵,獨惱惱不如眾惱惱。
春水秋實相視一眼,難不成主子睡到半夜被吵醒了?因此心氣特大,所以都把她們折騰起來?唉,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的驚醒了主子,主子的起床氣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有一次,她早上睡得正香,剛來的夏雨不知道這個情況,遇到緊急事情去給主子彙報,最後事情沒解決,把她們四個可是折騰了三天,媽呀,那個身體累心累各種累都不能說。
不過她們剛才似乎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啊,那是怎麼醒的?難道是夢到了金銀珠寶或者那個美男?不對呀,如果是這兩樣,主子早就高興地手舞足蹈床上打滾了,可是剛才她的臉上分明寫的就是兩個字:不爽。
七七閉著眼睛幽幽開口:“剛才西陵越過來了,說我陷害公主,要不去刑部大牢要不交出五萬兩銀子。”她可不能任由她們在胡思亂想起來,就那跟她練就的一頭天馬行空的腦子,不定把她兒子都想出來了。
春水秋實突然瞪圓了雙眼:“攝政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進來這裏,她們所有人都沒有發覺,如果他對主子起了殺心,那麼結果真是不堪設想。
她們倆立馬震驚無比心懷愧疚,跪下請罪:“主子。”
七七揮了揮手:“不是給你們說了,跪下一點用都沒有,他的武功這麼高,你們沒發現也情有可原。”
兩個人站起身來,鄭重的道:“爺打算怎麼做?”主子是為了給冬雪報一巴掌之仇,才捉弄了八公主讓攝政王抓住了把柄,她們的心裏暖融融的,今生何德何能遇上這樣的主子,護著她們跟母雞護小雞似得。
“他要五萬兩銀子,我偏不拿出來,看他怎麼辦?”她揮了揮手:“回去睡吧,明天再說。”
明天最當緊的一件事就是加緊防守,怎麼著也要在外麵布個陣法,起碼有人進來有點動靜,以前都是她太懶了,才讓那家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