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遣了眾人回去休息,自己帶著春水秋實脫掉了一身的黑衣,揭掉了臉上的疤痕,在朦朧的月光裏露出一張絕美的臉來,眉目如畫,筆筆神功,最重要的是她那飛揚的神采,自信的美眸,猶如風中的藍色妖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美麗,充滿了明豔誘惑,頓時她身後的白月光都變成了配襯。
她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華麗麗的高貴,秋實忍不住的道:“爺,我看那上官錦是故意的誤導我們吧,讓我們白白蹲了一晚上。”
七七挑起細長的柳眉:“上官錦這家夥看著溫如玉,其實肚子裏裝的全是狐狸的腸子。”
春水道:“我們以後還是少和他合作吧。”
七七敲了她一下腦袋:“放心,你看爺我什麼時候吃過虧?”
春水和秋實相視一笑,一個如水溫柔,明豔動人,一個似秋一樣含蓄,清秀可人,爺說的太對了,誰吃虧也輪不到爺。
三個人翻牆而過,侯爺府內靜悄悄的,隻有幾聲蟲鳴,秋實學著鷓鴣鳥叫了幾聲,暗處的侍衛知道這是小侯爺回來了,便不會出來阻攔。
七七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剛想推門進去,旁邊的房裏霹靂啪拉的響起了陣陣瓷器脆裂的聲音。
她無奈頓住腳,母親大人大半夜的又發什麼威風呢,隻聽狂吼般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把房屋都震得搖了搖:“朱笑軒,你一定要給我想出辦法來,把七七的女兒身給恢複了,要不然以後你別上老娘的床。”
七七想象得出那副畫麵,她女王般的娘掐著腰,咬牙切齒的瞪著對麵低著頭一聲不坑的爹。
哎,又是因為這事,不是說過了?不著急,等她二十歲,把南荒發展好了,物色一個好的繼承人,她就假死遁走,也不晚嫁人,母親今天一定又看到誰家嫁女兒激動了!
她扭頭朝隔壁的房間走去,聽見母親氣焰似乎消了一些,帶著哭腔道:“你說好好地一個女兒,本該如花似玉的繡花玩耍,非要扮成什麼男人,繼承什麼狗屁侯爺,整天累死累活的為著南荒的大計,我苦命的女兒啊!”
朱笑軒終於開口了:“莞爾,你也知道那是老爺子的命令不能違背啊,我,我當時也是一念之差啊。”
“反正就是你們的錯,要是將來女兒嫁不出去,我給你沒完。”
門吱呀一聲開了,七七一臉笑意,比那白月光還要晃眼,慵懶的走到莫莞爾的身邊,哥倆好的摟著她的肩,那表情說不出的嫌棄,熠熠生輝的眼眸卻溫柔的滴水:“莞爾娘親,瞧瞧你這一臉的眼淚,好醜啊!”
“滾粗。”莫莞爾看她進來,捶著她的胳膊笑罵道。
朱笑軒見她進來,得了解放似得,鬆了一口氣:“你好好勸勸她吧,要不然家裏早晚讓她掀了。”
莫莞爾不給他好臉色:“早晚有一天,我們娘倆生氣離家出走。”
朱笑軒是個耿直之人,一聽就當真了,還急了:“別呀,別扔下我一個人。”疾步上前要走到娘倆身邊,咣當一下,踩著了地上的瓷片,一陣脆響。
七七立馬肉疼,從地上撿起瓷片:“娘親,你什麼時候能改掉這摔東西的毛病?”幸虧了解她的本性,上上次就把她屋裏值錢的東西全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