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側眸瞧去,原是因南風靖的手,正扣著她的肩膀。
人群後方忽然擠進了一個人影。
南風靖亦在這瞬撫著微痛的膝蓋站直了身子,“父皇!兒臣什麼都沒做!”言於此,不忘低眸瞧她一眼。唇邊幾次張合,確是不好解釋,但他也要把事情說清楚!“有人欲擄灼灼!兒臣發現後,追至此處!剛還跟那人交了手!灼灼被人點了***臣也隻是想幫她解穴,誰想一個就崴了腳。”
許是被點的穴位有些重,這會兒雖然解開了,但亦覺得身體無力,故無法立刻挺起胸脯。然她從未被這般冤枉過!若是平日,早就開鬧了!
迎了那個凝眉不語的神情,卿灼灼忽而感到更為無力。心中無數次的叨念,信她!一定要信她!莫要聽盡他人之論。
奈何她喊不出。
“這地如此平坦,大殿下怎麼就摔跤了?”方染汐前行半步,低眸瞧著地麵,故作一副思索狀,然沒過多久,便又顯了她那哂笑的嘴臉,“大殿下!本宮跟你父皇一直在附近賞月,聽到動靜就過來的!並沒有見到什麼黑衣人!你可不要做出糊塗事,惹你父皇不悅!”
“兒臣真沒有!”一直聽皇祖母說西宮娘娘生得一張巧嘴,這回他算是領教了,遂趕緊側身尋他處解釋,“十七皇叔!靖兒是您看著長大的!靖兒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清楚的!況且灼灼,灼灼是什麼樣的人,您也是清楚的!”
大殿下解釋半天兒,費勁口舌!然在方染汐的掌控下,愣是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她這一次算是遇上對手了!
“我卿灼灼向來恩怨分明!大殿下今夜救我一命,她日我必報此恩!反之……”側身扶著後方石墩,欲用力的撐起。恰起到一半,忽覺臂彎處被人攥緊。
她瞬時撩眉瞧去,便見南風盞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
“本王來晚了!”聲音柔和,夾雜著對她的心疼和對他自己的憤意。
卿灼灼並不怪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出事。
“皇上,此事尚未清楚……有損皇室清譽!”
“西宮娘娘的意思!是要將我和卿灼灼一並關起來了?”這是他第一次在一眾護衛麵前怒回尊輩。
方染汐聞聲退步,瞬落一副柔弱相,順勢用力挽了旁側皇上。
皇上橫眉怒目,當場大喝一聲,“這是你該對西宮娘娘生得的態度嗎?”
“父皇……”
“來人!將大殿下帶回慶煬宮即日禁足!卿灼灼暫押天牢!”
“皇兄!”南風盞擰眉轉身,不應其事,“此事尚未查清楚!恕臣弟不能讓灼灼去天牢那種陰寒之地!”
“南風盞……”皇上怒意隻出一半,因從前沒少被他堵!然,已過七載,這是他沉默多年後的第一次!
“父皇!事情還未查清楚!您這般將卿灼灼關進天牢,不是直接在眾人麵前斷了她的罪嗎?”
畫麵有些難控,卿灼灼唯站一邊道不出聲。慶幸有兩個男人替她說情!
能容她於此間稍緩片刻。
凝眉抬頭,卻見方染汐依舊是副不覺羞恥的媚笑!
這個女人,原是一心機如此深沉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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