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微微點頭,可這心間還有落著些許忐忑,“可萬一,哀家的小十七未曾對灼灼太入心!那這丫頭,以後就要苦了!”
看得出,太後是打心眼裏喜歡卿灼灼的!
梓伊貼近再落輕聲,一為感激卿灼灼,二為替太後分憂。
“太後!不如,找些事情為十七王爺跟卿姑娘增進一下感情?”
太後逢音側眸,愁緒漸褪,“你這丫頭,是想到了什麼嗎?”
“太後且聽奴婢細細道來!”
————
卿灼灼托了晚飯歸來。瞧著某王已是挪了棋盤,湛雅園沒有奴婢伺候,著實安靜。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養成了自理的習慣,當真不像個皇室貴族。
菜碟端至桌麵,她輕聲扭唇,“王爺不是讓灼灼近日吃素麼!那就委屈王爺跟灼灼一起了!”
“無妨!”
真要和她一起吃?她隻是拿話來勾!未曾想,靠近他,竟是如此容易!
這二字來的速度!似是早於喉中等待!
“王爺!灼灼今日……”
“早些休息!”
筷子在手中旋了個彎,吧嗒一聲就掉在了桌上。卿灼灼瞬時逢其一眼,知不必多問,答案顯然易見!
定是又要借宿他的寢殿。
王爺好身體!日日書房坐睡,也不累得慌!
嗯!吃好了!她放下碗筷,欲行去內室。本想著跟他再說一聲,然他一直低眸不抬,手間仍動。
明明碗裏的飯都見底了,還拿著個筷子在盤子裏夾來夾去!
算了算了!不多打擾!她也困了,就這樣以眼神道晚安吧!
……
這一夜睡得不算踏實,稍稍有些動靜就能使她翻身睜眼。
睜個眼……
“王爺?您……”
“噓!”指間豎起,於她麵前做了靜聲狀。
卿灼灼半支身子,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忽聽殿外應聲,“奴婢梓伊求見十七王爺!”
那麼早來查崗?
“趕緊起來去開門!”
“……”原是這個意思!王爺沒手沒腳?不!王爺需要擺架子!
幸好她是裹衣入眠!畢竟是人家的被褥,雖為自己愛慕之人,但在沒確立關係之前,她仍需保持身有潔癖的好習慣!
撩被下榻,緩緩拉過自己的厚衣穿上,屈身踩靴,甩去長發。其過程中,某王坐在床榻邊,竟未曾挪動一下,單給她半麵做著整理。
起身準備行步,忽而就又聽得門外一聲喚。
“王爺!太後不適!請您去瞧瞧!”
這次,是雪刃!
她頓了一下,某王卻在此刻先行走離。一聽太後不適,做兒子的必然著急!
南風盞敞了書房的大門,並抬腿邁過門檻,“太後怎麼了?”一麵擺袖行步,一麵追問身旁。身下越發生快,恨不得立刻奔至歆嵐院。
“太後今早忽然念起先皇,情緒低落,胸口犯悶!”梓伊跟在身旁顫顫回話。
卿灼灼於南風盞身後,擰眉追步。憶昨天傍晚時,老太後還是好好的!
果真,思念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是一種病!
還是最不好醫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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