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園裏怎麼少了一棵青竹呢!原是被張廚子砍去做食材了!”
“……”卿灼灼聽聲一頓,不敢靠近。
不過,他這新琢磨出來的點心的確好吃!就不責罰他了!”
一棵竹子至於嗎?
丟了一棵都能查出來,什麼眼!
卿灼灼扯扯嘴,“王爺!這些放哪?”
“青竹亭!”
對著他的後背猛翻一瞬,而後抬步行去。見小方桌上已是鋪好了紙張,她伸手將托盤中的兩碗液體放下。
跪在一邊,開始作畫。
半晌,直到她的底畫繪了一半,某王竟背手走到了她的旁側。
“你還會作畫?”
這話問的!王爺下令,不會也得趕鴨子上架呀!
卿灼灼瞬時抬頭逢上,“不是您讓我畫的麼!好不好就這樣了!”說罷,就又低了頭去描繪。
“本王隻是叫你調製兩種墨!”
“……”筆尖一頓,仰頭呆愣。
“既然,你那麼認幹!那就繼續吧!記得把外層那幅千山百柳圖臨摹的像一點!”
她是豬嗎?居然又稀裏糊塗的紮坑裏了!
“王爺!這什麼事兒都讓我一個人做了!是不是得給我加工錢?”
某王聞聲彎了彎腰,“你除了錢,就沒別的事兒想了!”
她答的亦是痛快,“這世間,唯銀子得我歡心!”
“行!本王就給你加工錢!”
卿灼灼撩眉得意,隨之低頭繼續。
大概用了一個多時辰!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快的了!手心冒汗,指間抽筋!著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伸伸懶腰,望去天邊,此刻應已過了午時。再起身尋王爺,發現院子裏又沒了他的蹤影。
“主子就是美!啥事來了吩咐一聲就完事了!可知我們這些當苦力的……”
“你們這些當苦力的,不是央求著加工錢麼!”
“……”卿灼灼猛地回頭,發現他正從屋內踏步而出,手裏還攥了那卷千山百柳圖。
“畫好了嗎?”
“畫好了!”所言之時,已是垂了頭去。那物件雖不是他的,可想起方才亦讓其羞澀。
“拿過來給本王看看!”言罷,先一刻行去了石桌前,撩撩衣袖,靜坐等候。
卿灼灼的心裏即便有一萬個不情願,可此刻終還是要聽他的吩咐!故,斂了自畫之圖快速的走到他身邊,然後低頭鋪開,其舉動就似帶了風力,不是一般的慪氣!
“王爺請自賞!”
她都把情緒擺臉上了,某王爺不會瞧不見!整個過程就是一種故意!
故意讓她端茶倒水,再端茶,再倒水!
一連喚了她三次!也不嫌肚子漲得慌!
“王爺!壺裏可沒茶水了!”
某王聞了這沾了小火的語氣,立馬仰頭擰眉,“本王養你是做什麼的!沒有了,不知道續!”
續!她續!
“王爺您等著!”哪也沒去,就往他屋裏一轉。而後端出了一壺尚有餘溫的清水!應是清早孫婆婆過來準備的!揚動手臂,滴答滴答,頃刻點滿杯中,“王爺請繼續!”
“你這什麼態度?”
“沒,沒態度啊!”忽然想起,人家是爺!她是婢!
這不是硬殼的雞蛋自不量力,光想著往石頭上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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