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托盤的身子不由自控,頃刻就攔住了那道灼眼的亮光。
身子不由得一顫!
痛!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受過傷了!
亦是好多年沒有瞧到自己流過血!
卿灼灼咬著牙,側眸靜看肩處鮮紅,這位置,若換到某王爺身上,應是剛好在胸口。
來人即刻收劍,亦是顯了神情慌張。
他的力道雖不重,卻是再次給了她痛念。一刺,一抽!媽呀,這是想要痛死她!
無力的搖晃,瞬時打翻了手中的托盤。
直至覺了後方橫臂輕扶,自己終穩穩地落了地。
“卿灼灼!你……”
“我不疼!不疼!”前世經了多少傷,這點破皮算什麼!“我不疼!沒事!沒事!”
“十七皇叔!我隻是想跟你切磋劍法!不知怎的,這丫頭就衝了過來!”
“……”什麼?切磋劍法?
若是如此,她這傷受的可真冤!
一次次的哄著自己,奈何還是沒能控製住!
……
卿灼灼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躺在沁雪院的正房之中。肩膀處雖還有疼痛,但已是被人包紮徹底。
用力的支撐半身,躺的著實有些麻了。擰眉側頭間,忽見某王爺正坐在她的房內圓桌前,悠哉的喝茶。
尋思片刻,趕忙下榻。
幾步走近,本想抬手打聲招呼,卻沒料到,王爺竟在這時轉了頭來。
還恰恰將眼睛撞到了她的手指上!
就看他覺痛的起了身子,伸手不停不歇的揉撚眼角。
卿灼灼雙唇一緊,立刻轉去水盆邊,洗淨絹帕。而後,又慌張的拿回他麵前為他輕輕擦拭。
嘴裏還嘟嘟道著,“王爺您沒事吧?”
奈何王爺這會兒都不願搭理她!
她隻好,站在旁邊,等待訓話。
雪刃於門外聞聲跑進,恰同王爺擦清了眼睛,擰眉間,擺了擺手掌,就示意他又乖乖退了回去。
“你這手上弄的什麼?”
“誒?”卿灼灼頓時兩手彎曲,互摳指尖。這可不是她要訴苦,是某王爺主動追著她問的,“王爺不是讓我去廚房幫忙麼!清早,張伯讓我剝了一大框的蒜頭!”說著,還揮動手臂,表現的極為生動。
“……雪刃!”他看的有些呆了,停了一刻,才出聲喚了門外。
“哎!”雪刃聞聲再入,心中甚為疑惑,因不知何故?
“告訴孫婆婆!以後廚房裏的事,也別讓她做了!”
“是!”得了令,立馬去傳!雖不解主子之意!但越發覺了卿灼灼厲害!
“王爺!您哪都不讓我做!我在王府裏幹什麼呀?白吃白住也不合適呀!您不是讓我還銀子麼!”明明心裏偷著樂,卻還要裝作一本正經!
“以後,端茶倒水就可以了!”言罷,擺袖坐下,並對著她說了聲,“坐吧!”
“哦!”讓她坐,她便坐了!可又瞬時想起,人家是個主!屁股沾了一點,就立馬起了身。
王爺這玩笑開的有點大!同王爺平起平坐,還要不要腦袋了!
“怎麼了?”
卿灼灼憨憨一笑,“沒事!沒事!我突然覺得,站著也挺好的!”
“傷還疼嗎?”
“誒?”猛地眨眨眼,“不疼了不疼了!我皮厚,沒事!”
“是啊!你是仙子,哪有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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