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銳聞言愣了一下,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泄露了太多信息,雖然他最初的目的隻是為了安慰葉思媛。
“我是令狐衝...”何銳嗬嗬一笑,便扭頭看向窗外,他不由想起了和雷蒙德的談話。
“我去,就你還令狐衝,我還任盈盈呢...咳咳,我是嶽不群...”葉思媛臉上一黑,不知道是被何銳氣到,還是被自己氣到。
何銳哈哈一笑,卻沒有說話。
葉思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轉移話題問道:“你到底準備怎麼幫我?”
前兩次去醫院看何銳,葉思媛就是想問問蛇臉男的事情,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可氣的是,何銳很明顯看出了她的意圖,但從來沒主動提起過。
“在你準備好的時候,”何銳嗬嗬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還能再堅持幾天呢。”
“你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可準備的。”葉思媛一怒問道。
“當你準備麵對他的時候,就是我治療的開始。”何銳扭回頭說道,“而且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你首先要得到家人的支持,不然我沒有把握,搞不好還會被蛇臉男占主導,到時候就不好控製了。”
“我...我為什麼要麵對他?”葉思媛身體一顫,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道。
“麵對他才能戰勝他,並且主導他,沒有其他的路的可走,”何銳冷靜的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基本的治療方案我已經考慮差不多,不過這件事必須要告訴葉先生,否則我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好多特殊的催眠,必須有家人作為見證人在場,這是催眠師的規則,我不想打破。”
“小雨也是我的家人啊,再說她已經知道了。”葉思媛反駁道。
說實話,葉思媛不想讓葉博君知道蛇臉男的事情,從媽媽去世之後,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或許是父女的關係永遠不會達到母女那般親密。
“你們家最麻煩的病人,不是葉老也不是你,而是你妹妹,你覺得她適合作為見證人嗎?”何銳一臉無語的問道。
“隻是自閉症而已,我告訴你,你別危言聳聽啊!”提到葉思雨,葉思媛忍不住瞪了眼何銳。
“她是一個天才,一個天才的催眠師和畫家,她把自己放在她獨立的世界裏,除非她願意,否則別人根本不可能把她拉出來,”何銳感歎的說道,“我想蛇臉男或許就是她唯一的寄托,也是她的那個世界裏唯一真實存在的人。”
“什...什麼意思?”葉思媛一腦袋問號。
“解釋起來很複雜,以後再說吧,”何銳轉移話題道,“如果不介意,可以談談你小時候那次旅行嗎?”
“什麼旅行?”葉思媛疑惑地問道。
“俊峰哥曾和我提起過,說你十歲的時候曾跟著阿...阿姨出國旅遊,也是在那次阿姨才...”何銳試探的問道。
“哦,你說那次,我不記得了。”葉思媛表現的很平靜。
何銳聞言驚訝的問道:“怎麼可能不記得,一般小孩子兩三歲以後,就會擁有長期記憶的能力,那時候你都十歲了,怎麼可能不記得?”
“我真的不記得了,”葉思媛苦笑一聲說道,“小時候其他的事情都記得,隻有出國旅行那段時間全想不起來了,後來我爸告訴我,我當時被送到醫院,然後就昏迷了一天兩夜,醒來之後就全忘記了。”
何銳愣了一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這次問題麻煩大了...
葉思媛見何銳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