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葉蕊很想跟他說說話,心中的憋悶和委屈急需向人傾訴。
“管家說你不開心?”淡泊的聲音如同湖水,不需要太多的波瀾壯闊就輕易將她的心潮激蕩。
葉蕊咬了咬唇,把冷月的事情說了。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沒有讓我幫忙?”冷少擎仍然是那副平靜的口吻,可細聽之下,不難覓出一絲他的不快。
“你在出差,我不想打擾你,我原本以為可以用冷月去解決,但是……”這次恐怕也不行了。
冷少擎那邊沒有馬上說話,她聽見有人在小聲的跟他彙報什麼,葉蕊這才意識到,他很可能正在開會,他是中斷了會議打了這個電話嗎?
無言的暖意籠上心頭,讓葉蕊之前的那些鬱悶也漸漸有了溫度。
“少擎,你忙你的吧,我會想辦法的。”
葉蕊說著想辦法,可是找不到羅華芳,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隻能暗暗祈禱奇跡會發生。
冷少擎真的很忙,說了聲嗯便掛斷了電話。
~
羅華芳不敢回葉家,隻好躲在娘家。
第二天,她用家裏的座機給尤霞打了一個電話約她來娘家見麵,準備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秦家母女很快就驅車趕了過來。
秦優優雖然被葉林綁架了,可是秦優優隻用了三言兩語就說服了葉林,不但如此,葉林竟然被秦優優的美貌所迷惑,在她失蹤的那幾天裏,把她當成座上賓一樣的招待,沒出多久,警察就找到了他們,葉林心甘情願跟著警察走了,臨走時還對秦優優說,一定會光明正大的追求她,換來的當然是秦優優的嗤之以鼻。
她的男人隻能是冷少擎,什麼時候輪到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小醜了。
羅華芳現在有把柄落在這兩母女的手中,說話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客客氣氣的又唯唯諾諾的跟人家談條件。
最後尤霞答應,隻要能順利拿到那盆蘭花,他們就可以不起訴葉林,並且同警察解釋那隻是一場誤會,葉林最多會被關幾天,不至於坐牢。
秦家人不傻,當然知道那盆蘭花價值連城,如果能把它大批量的種植,前景可觀,比起從葉家手中拿幾個客戶的利潤,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條件一達成,羅華芳便高高興興的去小偏廳拿蘭花了。
隻是在看到那盆蘭花時,羅華芳臉上的笑容就僵成了石塊,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過去。
那盆昨天還長勢傲然的蘭花竟然……死了。
羅華芳的腦袋裏轟的一聲,好像有萬噸的炸藥炸響,昨天回來後,她便將花放在了這裏,她確定沒有動它,那它怎麼會死?
“爸,媽。”羅華芳的聲音尖銳而顫抖。
不久,羅父羅母跑了過來:“怎麼了?叫這麼大聲?”
當他們看到那盆死掉的蘭花時,也大驚失色。
羅爸說:“這,這怎麼可能啊,我昨天就是給它澆了水,我看它都快枯死了啊。”
“你澆水了?我以為沒人澆水,我又澆了些,家裏正好有花肥,我還灑了點。”羅母說:“這花應該不會這麼嬌氣吧,那花肥我經常用啊。”
羅華芳氣的跺腳:“你們幹的好事,這是要害死葉林啊。”
這時,外麵響起了汽車聲,不久,葉蕊和管家匆匆走了進來。
管家查了很久才查到羅華芳娘家的地址,這個舊城區的小院落。
看到葉蕊,羅華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蕊,太好了,你來了,你快看看這花是怎麼回事,從你那裏拿過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你想想辦法讓它活過來。”
葉蕊走到花盆前,看到昨天還生機勃勃的冷月已經枯萎,本來可以在冷少擎的生日前開花的,現在卻連命都沒了。
“它已經死了。”葉蕊伸出手撫摸著那幹枯的花葉:“冷月個性高冷,花身金貴,對於溫度和濕度以及營養的要求都很高,是花中最脆弱最嬌氣的,溫度的變化會讓它猝死,而且,你們澆了這麼多水,它就算適應了溫度也會被澇死,還有,它不能施肥,我聞到了花肥的味道。”
冷月是她精心培育的上千花苗中的一株,也是唯一活下來的一株,其它的都因為無法適應環境而枯掉了。
她這三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不敢想,一想心就像被人扯著一般的疼。
或許在別人眼中,花不過就是低賤的植物,但在她的眼中,它們每一棵都是有生命也有喜怒哀樂的。
“小蕊,你倒是說話啊,這花還有沒有救了?”羅華芳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