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南戰也站起身,視線與她對視:“放棄官司,我什麼都不會說,要不然,我隻能這麼做。”
“你……。”賀蘭英氣得捂住胸口,腳下一個踉蹌,身旁的秘書急忙扶住了她,擔心而焦急的說:“賀院長。”
南戰亦是心頭一痛,如若不是賀蘭英步步緊逼,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就算不考慮賀蘭英和南涵正,他也要考慮南宇的想法。
所以,這隻是他拿出來嚇唬賀蘭英的。
“具體應該怎麼做,媽,你很清楚,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南戰說完不再看賀蘭英,邁著大步離開了休息室。
房門一關合,賀蘭英就癱坐在了椅子上,因為氣憤而染紅了的眼眶越發的腥紅。
她抓著椅子的扶手,幾乎要將它捏碎了一般:“簡思,都是那個簡思,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讓我的兒子對她這樣死心塌地,賤人,真是個賤人。”
秘書急忙問:“賀院長,接下來怎麼辦?”
賀蘭英想了想:“去把木榮辰叫過來。”
秘書剛走到門口,賀蘭英又把他叫住了,好看的手指敲擊著實木的桌麵,若有所思。
“南戰,他隻是在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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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戰回到休息室,簡思還在聯係南宇,隻是依然沒辦法跟他取得聯係。
簡思搖搖頭:“我已經告訴了跟他相熟的同事,他恐怕是不能來了。”
“沒關係,我們還有別的辦法,我答應過你一定會贏這個官司,不會食言。”南戰的手掌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向壓了一下,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
一旁的簡川看到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大概也猜出了什麼,嘴邊銜著笑打趣:“呦,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簡思差點忘了簡川也在,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開南戰的手。
南戰若無其事的笑睨著她,回答著簡川的話:“你妹妹很固執。”
簡川說:“南律師,你可要好好待我妹妹,她和崢崢可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
說到這,三人同時沉默了。
木榮辰在法庭上所說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在簡思的心頭,她每周都會拖人給簡和東送錢和衣服,但是每次都原封不動的被退回來,她知道簡和東是想徹底的跟他們劃清界限,他覺得自己的所做所為嚴重的汙辱了他們的人生。
此時,離開庭的時間隻有兩分鍾了,南宇的電話依然無法接通,簡思最終放棄了。
她猜不到南戰要用什麼辦法替她澄清,但那一定是個玉石俱焚的辦法。
再次開庭後,氣氛似乎有絲不對勁。
賀蘭英臉色深沉,在看到簡思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濃重的嘲諷與怨恨。
簡思隻能假裝沒看到,可心裏卻覺得十分不舒服,不管怎樣,她都不想真的跟賀蘭英翻臉,畢竟那是南戰的媽媽。
審判長首先做了冗長的總結,然後便自然而然的提到了照片的問題。
“如果被告不能拿出合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將即時宣判,被告的這種行為會對孩子的成長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簡思急忙說:“審判長,合議庭,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隻不過,我的朋友現在聯係不上,沒有辦法出庭作證,請給我一點時間,我聯係到他後就讓他馬上趕過來。”
木榮辰說道:“被告,休庭的這段時間,恐怕你們已經串通好了口供,現在就算你的朋友出庭作證也沒有可信度。身為母親的不檢點勢必會給下一代造成不良影響,為了簡崢未來的生活環境和思想教育,我強烈建議將簡崢的撫養權交給賀蘭英女士。”
“隻憑幾張照片就可以血口噴人嗎?”簡思瞪著木榮辰,“不知道木律師有沒有孩子,如果有,也建議你交給其他人撫養,因為不積口德也會影響孩子的生活環境和思想教育。”
木榮辰沒想到會當庭被一個姑娘給駁斥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審判長,我覺得被告情緒激動,而且拿不出什麼新的證據,請審判長宣判。”
審判長點點頭,各種資料先後交到了他的手中,下麵的合議庭也在交頭接耳。
就在審判長準備做出判決的時候,南戰突然起身說:“審判長,我可以為我的當事人作證。”
審判長有些驚訝的看向他:“辯方律師,你的口頭作證是無效的。”
“我知道,但我必須把事實呈現出來。”他轉頭看向明顯緊張起來的賀蘭英:“你說是不是,賀蘭英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