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崢撓頭,好像真是這樣的,為了讓屋子的空間能夠寬敞一些,簡思把原來的雙人床換成了兩個單人床,而南戰一八五的身高,確實沒有可以容納他睡覺的地方。
崢崢有些失望的揮了下手:“再見。”
南戰回到對麵自己的屋子,沒有困意,順手打開了電視。
枯燥的電視劇,老套的劇情,他的神思完全不在上麵,腦裏反複回放的都是那個女人白皙的柔軟的身軀。
夏季的夜晚哪怕開著空調依然會讓人覺得燥熱,他鬆了鬆襯衫的領口,起身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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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思一大早起來炒了兩個菜裝進飯盒,其它的放入冰箱。
對她來說做菜並不麻煩,反正她每天早上都要給崢崢準備午餐,多一個人就是多做一點米飯,而且他喜歡吃的東西價格也不昂貴,她完全可以消費的起。
南戰上午在法院,簡思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整理資料。
十二點的時候,南戰依然沒有回來。
簡思一邊處理著下午要送去法院的文書,一邊看時間,同時瞥了眼放在手邊的飯盒。
十二點半,簡思的文書也做完了,她猜想南戰應該不會回來了,於是拿過飯盒準備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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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
南戰從會客室裏出來,迎麵碰上了一個工作人員。
他說:“南律師,院長讓您去她的辦公室一趟。”
南戰看了眼手表,點頭。
在賀蘭英的眼裏,隻要有沒有做完的工作,一日三餐都可以往後排,每天隻吃一頓對她來說幾乎成了習慣。
聽見敲門聲,她仍然沒有停止工作,說了聲:“請進。”
“你找我?”南戰走到她的辦公桌前。
“嗯。”賀蘭英終於放下手中的筆,穿著一套黑色西裝坐在寬大的皮椅裏的她更顯得幹練十足,“阿戰,給我一個解釋。”
她將一份文件丟在桌子上。
南戰甚至根本都沒看一眼便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個案子,我決定接了。”
賀蘭英的眉頭劇烈的抖動著,擁有多年專業素養的她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這個案子的影響有多大,已經引起了民憤,你現在接手,無疑是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甚至成為別人憎惡的目標,你這是自毀前途。”
“賀院長,你考慮的太多了,我是律師,隻要我的客戶信任我,隻要我對這個案子感興趣,我就會接,至於什麼前途名聲的,我根本不在乎。”南戰語氣淡淡,仿佛早就料到賀蘭英會來找他。
“不要跟我說什麼客戶,我知道,錢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而且,你以前也從來不接這種類型的案子,到底是什麼原因?”
南戰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彎了個嘴角:“無可奉告。”
賀蘭英真是被氣得半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南戰大步流星的從麵前消失。
她揉著自己的頭發,覺得力不從心。
她是一言九鼎的女強人,說一不二,可她一直都在教育自己兒子的方麵感覺到力不從心。
她沒有辦法駕馭他,更沒有辦法說服他,他一直我行我素,而她的話,他連三分之一都無法聽進去。
賀蘭英拿起手機,迅速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
“是冰冰嗎,我是賀蘭英。”
“賀阿姨。”高若冰甜甜的喊了一聲,“我說今天出門的時候怎麼看見兩隻喜鵲停在門前的樹枝上,原來是賀阿姨在記掛我。”
賀蘭英笑道:“你和阿戰進行的怎麼樣了?”
提到南戰,高若冰心中就堵得慌,但她自然不會把自已被南戰趕出來這種丟人事說出來。
“賀阿姨,我覺得你還是和我媽商量一下,廢除我們兩家之間的婚約吧。”
“為什麼?”賀蘭英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高若冰歎息一聲:“南戰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我做什麼都是曲高和寡,隻會招來他的冷眼。”
“心不在你身上,什麼意思?”
“賀阿姨,你還不知道嗎?他跟一個叫簡思的窮女人糾纏不清,而且還把她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做助理,那個簡思你應該記得,就是上次在烤肉店打傷了你進了局子那個,對了,她的叔叔還是個特別變太的連環殺人犯,父母又死得早,簡直就是沒學曆沒禮貌沒教養的潑婦,我不明白,南戰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了。”
賀蘭英放下電話,臉色越發的難看,麵前的工作也不做了,拿起外套就急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