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麼做?”簡思現在六神無主,而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在片刻的沉默後,南戰十分閑適的回答她:“搬到我那裏。”
“啊?”簡思眨了眨眼睛,很懷疑自己問的跟他說的是不是一個話題。
“有疑義?”
廢話,她能沒疑義嗎,擺脫嫌疑和去他那裏住完全是互不相幹的兩件事。
“簡小姐,我想你現在是自身難保,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
“南先生。”簡思忽然鄭重的看向他,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我寧願去坐牢也不會接受你的……你的……。”
她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最後才壓低了聲音說出了那句話:“身體交易。”
南戰挑了下眉毛,差點被她逗笑了,嘴角諷刺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簡小姐,我想,就算去找女人的話,我應該也不會選簡小姐這樣的……平板身材。”
簡思讓他的一句話噎得無話可說,隻能氣鼓鼓的瞪著他。
南戰握著方向盤,骨節鮮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我現在送你回去。”
“我……我不回去。”簡思急忙往後縮了下,在自己居住的房子裏發現一具屍體,就算給她吃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在那裏繼續住下去了,而且她不知道,凶手為什麼要把一個屍體藏在她的家裏,凶手又是什麼時候把屍體藏進去的?死的人是誰,和她有關係嗎?而且凶手為了掩蓋屍體腐爛的氣味兒,竟然用福爾馬林對它進行了浸泡,真是用心良苦。
“以簡小姐目前的情況,想要帶著崢崢住在哪裏?”
簡思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本來打算和崢崢一起去簡和東的家裏暫住,可她沒有時間接送崢崢上下學,叔叔的住處離這邊的學校又太遠了。
她也考慮過在這裏重新再租個房子,可是租房子不是今天想要明天就有的事情。
“正好我在這個小區租了一套房子,空間也足夠大,而且我是簡小姐的擔保人,按照規定,簡小姐要在取保候審期間隨叫隨到。”南戰看向她逐漸有些發紅的臉,嘴角那抹輕嘲的弧度肆意擴散,“簡小姐,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聽了他的解釋,簡思對於自己剛才的想法頓時羞愧不已,看來是她把他想歪了,於是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
“行了,現在說一下吧,那麵牆是什麼時間重修的。”南戰點了一隻煙,慢吞吞的抽了起來。
這件事簡思記得很清楚,根本不用太多的回憶:“這房子是我五年前租的,房東去國外陪讀了,我每過半年便會把房租打到她的帳戶上。”
“在這五年期間,她從來沒有回來過?”
“隻回來過一次,不過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嗯,繼續。”
簡思抓緊了自己的衣角,抿了抿幹澀的唇:“半年前,我發現牆體有裂縫,我怕會有牆皮掉下來砸到小孩子,所以就找了一個工人來修。”
“工人是哪找的?”
“小區往北走,那裏有一個市場,市場的門口有很多蹲散活的工人,我就是從那裏找的人。”
“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
“記得。”
南戰輕輕皺了下眉頭:“過了半年時間,你還能記住一個修牆的工人?”
“嗯。”簡思點點頭,“記得很清楚。”
“走吧。”南戰發動了車子,“去找那個工人。”
下午三點,一天中最熱的一段時間,市場上沒多少顧客,大多數攤主都在無聊的吃著雪糕吹著風扇。
門口的位置坐了許多簡思所說的那種工人,他們的旁邊豎著牌子,上麵寫著他們能做的工作:貼壁紙,刮大白,裝地板……。
“先生,小姐,家裏要裝修嗎?”看到兩人出現,立刻有幾個工人圍了上來,殷勤的開始詢問。
南戰低聲對她說:“找人。”
簡思輕輕頷首,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她搖了搖頭:“沒有。”
“這裏的流動性很大,當初給你修牆的人很可能已經去了別處。”南戰說:“這附近哪裏還有裝修市場?”
“有一個,離這裏三站地。”
一下午,南戰帶著簡思找了數個裝修市場以及和裝修有關的地方,也見過了數不清的裝修人員,但他們其中都沒有簡思要找的那個人。
“南先生,我要去接崢崢放學了。”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不能再讓他回去,而且那裏做為凶案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了。
“他在哪個學校?”
簡思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他要跟她一起去接崢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