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晴和白承錫從醫院回來已經是淩晨了,白承錫的助理開車來接的他們,之後回到了白承錫所居住的別墅。
助理幫忙把醫生開得的一些藥品之類的拿進房間,又去廚房做了宵夜,田姨已經睡下了,大家便沒有驚動她。
卓雨晴覺得白承錫的助理簡直就是萬能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這樣的人才現在真是稀缺啊。
“卓小姐,飯菜已經做好了,我先回去了。”助理穿得板板正正的站在門口,絲毫不像是才從廚房裏薰出來的人。
“辛苦你了。”卓雨晴將他送出門,“大半夜的還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是白總的助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送走了助理之後,卓雨晴便把飯菜放在了托盤裏端上樓,今天晚上他沒有吃飯,又流了那麼多血,現在一定也餓了。
推開門,白承錫正趴在床頭,他的後背有傷,不能仰麵躺著。
“吃飯了。”卓雨晴走過去,放下手中的托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扶你起來。”
“嗯。”白承錫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
“這麼晚了別看電腦,傷眼睛。”卓雨晴扶他坐了起來,白承錫的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下麵隱隱有血絲透了進來,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助理做了瘦肉粥,加了一點火腿丁和蔬菜,看起來很有食欲。
“喂我。”白承錫倚坐在床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卓雨晴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用勺子挖了一勺粥遞到他的嘴邊,“張嘴。”
他張開嘴乖乖的吃下了,一邊吃還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直到把她看得不好意思,皺著眉頭說:“你總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粥飯。”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什麼?”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卓雨晴疑惑的嗯了一聲,“什麼嚴肅的問題?”
白承錫低低一笑,突然貼近她的耳邊吐著熱氣:“這幾天不能跟你嘿咻了。”
卓雨晴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他這個嘿咻是什麼意思,當即羞惱的將勺子塞進了他的嘴裏,“白承錫,你腦子裏整天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瞧著她紅透了臉的樣子,白承錫越發覺得逗她有意思,不過嘴巴被粥塞滿了,他也隻好吞了下去,剛要開口說話,緊接著又是一口粥喂了進來,卓雨晴絕對是故意的,一口接一口的喂他,幾乎不給他下咽的機會,最後白承錫不得不舉雙手求饒,嘴巴鼓鼓的吐詞都不清晰了:“不敢了,不敢了。”
“哼。”卓雨晴端起空碗,“堵上你的嘴,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白承錫咽下嘴巴裏的粥,笑道:“粥沒了,你想用什麼堵上我的嘴。”
他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我覺得用你的嘴巴比較好,方便快捷……”
白承錫的話沒說完,卓雨晴直接將勺子塞到了他的嘴裏,哼了一聲:“這個方法更方便。”
卓雨晴把吃過的碗筷送下樓,回屋時,白承錫還在看電腦,卓雨晴走過去直接將電腦抽走了:“醫生說要注意休息,不準再看了。”
白承錫十分聽話的點了下頭:“睡覺。”
卓雨晴關了燈爬上床,隻留著床頭一盞桔黃色的小燈,她躺下來,卻有點睡不著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那驚險的一幕。
人在生死攸關時做出的決定才是發自內心的,他能在那個時候選擇救她,她還有什麼可不滿意,可去追究的,誰還沒有點過去,就算他曾經很愛那個女人,但那都是曾經了,她才是他的現在。
想到這裏,卓雨晴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偏過腦袋一看,白承錫黑目灼灼的正看著他。
他趴在那裏,枕著自己的手臂,偏著頭看著她,絲毫沒有困意。
“你怎麼還沒睡?”卓雨晴往他的身邊挪了挪,轉過身與他臉對著臉,彼此鼻息相融,近在咫尺,她能在他的眼仁裏看到自己閃亮亮的眼睛,“是不是疼得睡不著?”
“有點。”麻藥的功效退了,傷口四周疼痛難忍,但真正讓他睡不著的原因並非是疼痛,而是對她的依戀,就這樣看著她俏麗的眉眼,纖細的背影,有種歲月靜好的滿足感,讓他舍不得就這樣睡去。
“我去拿止痛藥。”卓雨晴說著就要起身,醫生給開的那包藥裏就有止痛藥,說是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可以吃一片。
“不用。”白承錫抬起一隻手臂抓住她,“不用吃藥,你躺下來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