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裏,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不管我和顧雲夕的事情怎麼解決,你都別想再染指碩謙哥了。”秋語飛冷冷一笑,“你現在應該擔心自己的處境才對,因為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那四年受的所有痛苦,我都要從你的身上找回來。”
顧七裏擰緊了眉頭,不是害怕秋語飛的威脅,而是在擔心著慕碩謙的安全。
冷靜過後,心底的恐懼退去,她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她隻有堅定的相信著慕碩謙。
電視屏幕上,婚宴還在繼續,似乎沒有人發現任何的異樣。
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顧七裏看到一個包得十分嚴實的男人。
秋語飛說:“先把她帶走,這裏不安全。”
“語飛,這是最後一次。”許同沉聲警告,“我絕對不會再幫你第二次。”
“知道啦,知道啦。”秋語飛抱著他的手臂:“快一點。”
顧七裏被他們帶出了酒店上了後門的一台車,她不知道他們要開去哪裏,但是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酒店,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緊張,慕碩謙會知道那個顧雲夕是假的吧,他也一定會找到她的吧。
對,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婚宴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才結束,米其累得伸了個懶腰,對一邊正在看手機的“顧七裏”,也就是顧雲夕說道:“好累啊,你先回去休息吧,你這身子骨別給熬壞了。”
顧雲夕保持著明媚的微笑,無論看到誰都是這樣溫暖的笑容:“沒事,辛苦你了,小米。”
她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去了解顧七裏,了解她的朋友圈,可是她能知道的畢竟有限,所以她才想讓秋語飛接近顧七裏,以便於更多的了解她,這樣才能表現的毫無破綻,但是秋語飛在秋蘭麵前不受待見,她的這個計劃也隨之落空了。
既然不可能全麵去了解一個人,顧雲夕便學會了用微笑和沉默來代替語言,而且,她從米其那裏得知,顧七裏竟然患上了肝癌,那麼對於一個肝癌患者,就算她不說話鬧脾氣也不會有人有意見吧。
更何況,慕碩謙和秋蘭對她的態度簡直好得不得了,又怎麼可能去懷疑她。
“走了,站了一天也累了。”慕碩謙處理好了一些瑣事便走過來找她,指了指停在門口的一輛奔馳:“你先上車,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休息。”
“好。”顧雲夕衝他莞爾一笑,“你也早點回去。”
“嗯。”慕碩謙的目光充滿了柔和的光亮,還親自替她打開了車門,顧雲夕坐進去後衝他擺了擺手。
顧雲夕的車一直開出很遠仍然能夠看到站在路邊的慕碩謙,他一直都在目送著她。
顧雲夕的嘴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慕碩謙不管有多麼聰明,但是在麵對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模一樣的臉時,他還是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他會對她卸下所有的防備,他在她的麵前就像一座完全敞開的空城。
顧雲夕望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忽然想到那一年慕碩謙找到她時的情景,那樣一個如同神祇般的男人從天而降,帶給她的震撼是有多大,當時的她不過是個剛到青春期的小女孩兒,因為一些原因從M國回到澳城,他的出現打開了她少女的心扉,讓她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喜歡上了一個人。
可讓她失望的是,他隻跟她接觸了沒有多久,僅僅像是不經意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他就離開了,說了一句讓她莫名其妙的話:“不是你。”
縱然有著同樣一張臉,但他可以肯定,這個絕對不是那天站在演講台上的女孩兒,因為,他看到她的時候,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碰到她時也會產生嘔吐感,而那個女孩不一樣,光是聲音便能讓他無比興奮。
顧雲夕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尋找的人是她的妹妹顧七裏,而那個時候,程夢虹被檢查出了肝癌,她為了給程夢虹籌錢跑到澳城來做交際花,她骨子裏流淌著的血液是高傲的,讓她不想對做為父親的顧德中低頭,寧願用這種自我摧毀的方式。
她承認,她在年少的時候曾經愛慕過慕碩謙,可當他再次找到她,竟然是以給她治病為由把她送去了島國,那份年少懵懂的愛早已煙消雲散,他那樣殘忍的把她送去島國做了妹妹的替身,隻為了保她妹妹平安。
所以,她現在重新踏上澳城的土地,帶著媽媽的骨灰,她要讓所有負她的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