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對池鳴一股腦的罵聲,現在立刻全部轉變了矛頭開始針對他的老婆邢衫虹,於是網上各種扒,各種曬,各種知情人,各種報料人。
其中一個知名大導演還出來力挺池鳴,一查不難知道,池鳴新拍了這個導演的片子,很快就要上映了,很快,這部還沒上映的電影又上了熱搜榜,劇照滿天飛。
卓雨晴知道,這是池鳴借用自己的離婚事件所做的一次炒作,他炒火了電影,也炒臭了他的前妻,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不惜把戴綠帽子的事情搬出來。
“雨晴,你簡直太厲害了,這新聞你是怎麼搞到的?”同事們紛紛過來表示祝賀,如果隻有文章可能是捕風抓影,但卓雨晴竟然還能弄到池鳴的離婚證,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我們雜誌社這次可真是出盡了風頭,連續兩個大頭條。”
麵對眾人的誇讚,卓雨晴有些心虛,因為這兩條新聞都是白承錫透露給她的,不是真的靠她自己的能力爭取來的,但是一想到白承錫今天說她是他的老婆,受了委屈不必瞞著他,她又理直氣壯的挺了挺胸膛。
這邊熱熱鬧鬧的議論著,童碧已經氣得臉色發青,她在雜誌社裏的風頭全都被卓雨晴搶了,上次采訪席曉,她出風頭,她好不容易截下了她的頭條新聞,結果她又弄出了一個更大的頭條。
童碧氣不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聊什麼聊,都不用上班的?”
這一砸聲音很大,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人群一散開,卓雨晴就對上了童碧嫉恨的目光,她毫不在意的回視過去,轉身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卓雨晴剛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忽然就想到了白承錫說要吃清蒸魚,她急忙上網搜了一個清蒸魚的做法。
下班後,卓雨晴去海鮮市場買了一條石斑魚,網上說這種魚肉質鮮嫩,很適合做清蒸。
她把魚拿回家的時候,魚還是活的,在袋子裏跳來跳去。
“田姨。”卓雨晴一進門就喊田姨,想讓她幫自己把魚殺了,剛才賣魚的老板說,這魚要現殺才能保持鮮味。
可是喊了兩聲沒有把田姨喊出來,倒是穿著一身清爽家居服的白承錫推開了書房的門。
自從搬來以後,兩個人在這個家裏的正式見麵幾乎沒有,所以看到悠閑的白承錫,卓雨晴提著袋子愣了好一會兒。
“買什麼了?”白承錫走了過來。
“石斑魚。”卓雨晴擎了下手中的袋子,“田姨呢?”
“她請假了,這兩天都不來。”
“哦。”卓雨晴一想到這周末家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莫名有些緊張,她還沒有完全習慣和他獨處。
“我先去做飯。”她把魚和幾個菜拿進廚房。
卓雨晴從小到大還沒殺過生,所以看到水池裏這條火蹦亂跳的活魚,她手中舉著敲魚棒遲遲無法下手,試了幾次,她都不忍心,最後隻好場外求助。
“白承錫。”卓雨晴站在廚房門口,看向客廳裏的白承錫,他正在抽煙看電視。
“怎麼了?”聽見她的聲音,白承錫掐了煙走過來,卓雨晴圍著圍裙,腰肢不盈一握,被水汽熏得紅撲撲的臉像是枝頭熟透的蜜桃。
她啟了啟紅唇,用手指向水池,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殺魚?”
白承錫嗤笑一聲:“不敢殺?”
“嗯,我沒殺過。”卓雨晴把敲魚棒遞給他,“它是活的,我下不去手。”
“那你倒忍心把它蒸了?”白承錫接過棒子走過去。
“是你要吃的,我很少吃活的東西。”卓雨晴撇了撇嘴。
白承錫舉起棒子,衝著那隻魚的魚頭猛敲了幾下,本來還活蹦亂跳的魚立刻就不動了。
卓雨晴小心的往他的後麵躲了躲:“你能不能順便把它收拾出來?”
“然後再順便把它給做了,是嗎?”白承錫嘲諷般的語氣讓卓雨晴有些無地自容,剛要自已動手,白承錫已經十分熟練的開始洗魚,刮鱗,醃魚。
“豉油給我。”
“鹽瓶。”
“盤子。”
整個過程,卓雨晴成了打下手的,白承錫動作熟練的把魚蒸上了鍋,知道她不愛吃肉,然後又炒了兩個青菜,做了一個紫菜蛋花湯,沒用半個小時,三菜一湯就端上了桌。
這冒著熱氣的一桌菜讓卓雨晴無比驚訝,她沒想到,像白承錫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