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擎追問:“是不是和七妹?”
慕碩謙斜了他一眼:“輸一次隻回答一個問題,想知道啊,繼續贏我。”
冷少擎贏沒贏,白承錫就不知道了,他趁著大家夥沒注意拿著車鑰匙偷偷離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己今天的失約始終有些忐忑不安,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回到家,他打開門,屋子裏的燈關著,她應該是睡著了。
白承錫順手脫下身上的外套,又將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打開廚房的燈,他倒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了起來。
放下杯子的時候,他發現旁邊還有一隻粉色的瓷杯,上麵印著大嘴猴子的圖案,她好像特別喜歡這隻猴子,幾乎所有的東西上都有這隻長得很醜的猴子。
白承錫凝視了那杯子一會兒,伸手將它握在手心裏看了看,他還有些不習慣這種感覺,平時隻有他和田姨住在這裏,而田姨的東西從來不出現在外麵,她有自己的房間,可她不一樣,她喜歡隨手把東西放在她喜歡的地方,而那個地方往往也是他喜歡的,所以,他的位置越來越多的被她霸占了。
白承錫喝了水,將自己的杯子與她的並肩放在一起,笑著端詳了一會兒,莫名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家裏有了一個女主人,感覺是有些不一樣了。
就在白承錫打算回房睡覺時,田姨聽見聲音走了出來,她一向睡眠淺,還以為是卓雨晴回來了,看到站在餐廳裏長身玉立的男人,她驚訝了一下:“先生回來了?”
“嗯。”白承錫走出餐廳,“夫人睡下了?”
“夫人出去了。”苗姨心想,這種事情應該讓先生知道,一個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去蹲什麼坑,想想就怪不安全的。
“出去了?”白承錫下意識的抬腕看了下表,“去哪了?”
“去蹲坑了。”苗姨學著卓雨晴的話複述著。
苗姨不懂,但白承錫知道,這是他們娛樂人經常做的事情,為了能爆出大新聞,常常要跟在明星的後麵,少則半天,多則幾天,是個很辛苦的差事。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苗姨正要回房,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說:“先生,夫人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菜呢,還把手給燙了個大泡。”
“做菜?”白承錫愣了一下。
“是啊,夫人還拿了一張菜譜呢,一看就是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她做得可認真了,做好了就在等先生,結果先生沒回來,夫人就自己先吃了。”田姨絮絮叨叨的說著,白承錫也大概能夠想到當時的情景了。
她做好了菜在等他,是想履行一個妻子的責任吧,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甚至連相互的了解都少之又少,可她知道,一旦結了婚,這就是責任,所以才要學著怎樣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
白承錫想到此,拿出手機撥了卓雨晴的號碼。
卓雨晴和榴蓮無聊的快要睡了,無奈池鳴的家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電話響起的時候,兩個人嚇了一跳,這個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誰還會打電話。
卓雨晴看到號碼,輕輕瞌了瞌眼皮才接起來,還是那樣柔軟甜膩的聲調:“喂。”
“你在哪裏守著呢?”白承錫問得直截了當。
“池鳴家的門口。”卓雨晴咬了咬唇,“你回去了啊?”
“嗯,剛到家。”白承錫推開臥室的門,脫下襯衫扔進了洗衣籃。
“我晚上可能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緊接著傳來嘩嘩的水聲,白承錫把手機放在置物架上,而他打開了花灑在衝澡。
卓雨晴隻聽聲音就知道他在做什麼,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剛想說沒事就掛了,白承錫的聲音透著水聲傳來:“在美域那個家?”
“是啊。”
“蹲那裏沒用,去盛景小區的30號樓。”
卓雨晴差點忘了,池鳴是星動傳媒的藝人,白承錫知道他的住處並不奇怪,沒想到池鳴竟然狡兔三窟,對外宣稱住在這裏,其實隻是幌子。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卓雨晴高興的站起身,卻因為長時間蹲著腿麻了,她忍不住啊了一聲。
“怎麼了?”白承錫關了花灑。
“沒事,就是腿麻了。”卓雨晴揉了揉自己的腿,在掛電話之前又輕輕說了聲:“謝謝。”
榴蓮這會兒驚得目瞪口呆,通話一結束,她就追著問:“雨晴,快招,這是誰啊?”